“怎么会这样呢？”
贺知洲双目无神：“我以为这门小课是十几个和尚穿着袈裟围着我跳舞，我
定可以抵挡住诱惑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林浔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呜呜呜……”
“所以，”眼看即将赶到论法台，宁宁问得小心翼翼，“你们真打算偷偷摸摸去销毁名字？”
郑薇绮信誓旦旦：“堂小课里有那么多人，就算其中两个消失不见，也不会引人注意——咱们唯要当心的，是今晚的行动绝不能被人察觉。”
旋即郑薇绮边扛起面幡，边左手拿壶右手拿杯子不停倒茶，任由热水浇在自己手上，最后掏出只蝎子，在自己手臂狂蛰。
郑薇绮在狂笑：“是幡动还是满了就要学会放手？如果想污染清净的东西，或者想陷害心无邪念的人，罪恶反而会伤了自己。蛰人是它的本性，慈悲是我的本性，我的本性不会因为它的本性而改变——呵呵呵哈哈哈！”
宁宁：……
宁宁的眼神越来越犀利。
救命啊！郑师姐她疯啦！
稀里糊涂拉来这节小课的。
宁宁看得心酸，与裴寂悄无声息退出院落。
这会儿临近傍晚，不少小课都结束了整日的教学，她有意在人群中寻找郑薇绮的身影，经过番辗转，终于在大殿正门见到大师姐。
郑薇绮的悟禅已经结束，不知道为什么，当郑师姐面无表情走在路上，不似剑修，像个无家可归的女鬼。
宁宁心感不妙，试探性叫了句：“郑师姐？”
于是为了确保安全，宁宁和裴寂就被分别安排在论法台的两个入口，动不动站着把风。
寒冬的夜里，万事万物都显得格外寂寥又冷清。轮月亮洒下莹莹白辉，像是在雪上淌动的水。
宁宁正全神贯注地四下张望，毫无征兆间，感受到股倏然而至的灵力。
这道
*
这梵音寺是呆不得了。
第二日还有小课，贺知洲、林浔与郑薇绮深受其害，回来之后悲伤得有如奔丧，经过番讨论，决定立马前往论法台，把自个儿留在报名表上的名字销掉。
“他要我在柱香时间里，背完整整百个佛学哲理故事。”
郑薇绮走在前往论法台的路上，神色悲戚地诉苦：“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吗？不是！最匪夷所思的是，好几个佛修居然当真背出来了！”
见对方怔然扭头，又补充道：“你学得如何了？”
郑薇绮幽幽看着她，黑沉沉的瞳孔像是对阴森森的无底洞，看得宁宁后背发凉。
场面静了瞬。
须臾之间，师姐似笑非笑，嘴角抽搐着勾起丝弧度。
宁宁见到她伸手探向储物袋，掏出把细沙逆风往前砸，被沙土糊得满头满脸，迎风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