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不停点头,实则心里尽是茫然:
这人在说什爱来爱去猪话?现实世界真有人能讲出如此尴尬台词吗?或者说,其实他在像永归小和尚那样表演顺口溜?
这处浮屠境以虐恋情深为主打,估计从没遇见过比它更能洒狗血人,时间承受太多无法消化信息量,怔怔卡顿。
在片刻停滞后,谢逾选择放弃这群乱舞妖魔鬼怪,往越来越扭曲主线上狂奔。
“各位都是为情所伤,今日来崇岭,不如借酒消愁。”
怎又是个取肾。
谢逾望向他眼神逐渐变得复杂,本想安慰两句,竟听见砰然声拍桌响。
“可是她不知道……什都不知道!”
白晔咬牙切齿,眼眶里染浅浅红:“其实与她在儿时私定终身是、在山洞里照顾她三天三夜也是——不是那双胞胎哥哥!她直都认错!”
这是个高手啊!
道长,不知又是为何?”
白晔正在猛扒饭,闻声猛地愣,抬头时满嘴白。
“……”
白晔缓缓吞下嘴里白米饭,微仰头望向天空。
有宁宁身先士卒,他明白自己应该怎做。
谢逾抿唇笑笑,继而斜斜靠在椅背,语气轻佻:“周小姐,为道长们斟酒罢。”
周倚眉眸光微沉。
倒酒向来是侍女丫鬟做事儿,他此番席话,无疑是当着所有人面告诉她,当年高不可及周家大小姐已再无权势,任他摆布。
还真是小肚鸡肠啊。
若是在平日里,宁宁早就拔剑上前,但如今碍于
猝不及防听见这个转折,宁宁在心里直呼内行。
白晔只用短短两段话,就无比精辟地容纳监狱梗、摘肾梗、背叛梗、白月光梗和最为经典认错梗,堪称集狗血之大成,叫人不得不连声叹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昭昭在听完这番话后尴尬哂,眼底笑意悄然止住。
“世上竟有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谢逾是个容易受伤男人,被故事里恩怨纠葛虐到面色发白:“爱真没用,多爱都没用,感情最怕她逢场作戏,而们依然死心塌地,无论如何,不爱就是不爱。”
“那个女人,名叫何小晨。”
镜外长老们同时发出声颇为嫌弃“噫”。
莫名躺枪何效臣:???
“从小到大,卑微地爱她十二年,却为给她心爱男人顶罪,被亲手丢进监狱、取走肾脏。”
白晔攥紧拳头,用力往桌上锤:“她说出狱之后就嫁给,结果那只是场谎言!颗赤诚真心终究被她毁,毁得鲜血淋漓……所以逃,在临走之前用仅存最后点尊严告诉她:何小晨,这次是先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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