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洲眼泪不停地流,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不让泪水落下来:“介废人,除耍弄心计,怎能夺得十方法会魁首。骗人、阴毒、心狠手辣,可只有她知道,是个好哥哥——是哥哥没用,原谅吧,木之本樱!”
他说罢嘴角又是抽,牵引着脖子、手臂与脊
这回连贺知洲都忍不住睁大双眼,露出满脸惊恐神色,只想大喊声:
你有病吧!宁宁你这浓眉大眼,怎也叛变啊!肺结核是这个意思吗!!!
柳萤哪里知道所谓“肺结核”究竟是不是个核,又到底能不能被咳出来,但见她哭得那样惨烈,不由得心下软,咬咬牙,把视线挪向贺知洲。
宁宁与叶宗衡也并扭头看他,两双黑黝黝眼睛格外阴沉恐怖,静候新轮表演。
贺知洲:……
脸色比他更差,对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费尽心机,只是想让爹娘看见登顶夺魁那幕。”
按理来说,试炼结束时长老们会离开玄镜,特意前往入口等候宗门弟子,不可能知晓秘境里情况。
宁宁哪里知道这处地方正在被全场围观,越说越伤心,居然当真挤出几滴鳄鱼眼泪,哑着嗓子哭喊:“爹,娘!女儿不孝,不但叫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连最后荣光也不能让二位见到,是没用!”
她说得情真意切,嘴皮子上下动个不停,或许正是因为语速太快,衔在口中挤血花蛇莓居然轻轻弹,当着柳萤面划出道优美弧度,滚落在她面前。
贺知洲从眼角滑落滴清泪:“生而为人,很抱歉。”
“不久前在鸾城集市偷偷摸几把猪肉,好开心,回家就在锅里洗个手,直接烧成肉汤。要问为什?因为穷,太穷。”
他不愧是专业级别人才,说话时搭配丰富动作与面部表情,嘴角跟抽风似,猛地往旁边扯:“是个孤儿,两岁父母双亡,五岁天花,十岁中风,十五岁被骗进花楼受尽折辱。肝脏切除,脾肾被摘,身体里藏俩支架,只想靠它们卖点钱——这切,都是为给妹妹治病啊!”
柳萤神色又是僵,露出几分犹豫不决神色。
“她才那小,就身患重病不久于人世,还记得出发来鸾城前天,那孩子拉着手说,想在临死前亲眼看到哥哥在试炼里夺魁。”
“这……”
宁宁怔瞬。
但也紧紧是短短瞬。
身着幽紫长裙小姑娘轻咳声,把捧起那颗鲜红色圆形不明物体,念出每个字里都满含着痛心与焦虑:“这不是肺结核吗!为何……为何竟咳出来!”
神他○咳出肺结核,佛祖听完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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