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悲伤逆流成河,诸位长老纷纷沉默,向他投去安慰
天羡子好歹是贺知洲穷友兼带队师叔,没做多想地出言反驳:“若不是素问堂用毒,他们也没必要这做——虽然过程是难看点,但好歹把毒给解啊。”
于是帮长老叽叽歪歪,你言语,最终把话题挪到素问堂毒上。
“他们有种毒阴险非常,无色无味,喝能让人神志不清,把身边人和物随机看成别东西,偏偏自个儿还不觉得中毒,大摇大摆地当众犯浑。”
何效臣猛拍大腿,满目悔恨痛心:“有回中毒,看什都是魔物,当即拔剑与它们决死战。结果第二日醒来,收到张琳琅坊赔偿单——”
天羡子眼前亮,连连点头:“想起来!这件事还登上过《四海时评》,因为何掌门,当时那本书都卖疯!”
虽然过程充满心酸曲折,但好在摇花剑充当竹蜻蜓法子还算有用。
剑风螺旋上升,浩荡灵力牵引出风声大作,以力拔千钧之势破开重重魔气,不需多时,众人所在位置便久违地重见天光。
魏凌波毒本身威力不大,多亏有魔气加持,才让在场所有人纷纷中招,如今魔雾尽散,毒性自然也被逼退大半。
眼看其他人瞳孔重新恢复清亮澄澈,悠悠朝自己瞥来,素问堂白衣女修尴尬笑:“不愧是玄虚剑派弟子,竟然能想出此等法子,在下自叹弗如。”
被点名贺知洲意识恍惚,呕吐不止;许曳不想看她,也不想听任何人讲话,想到师姐还在远处树下静观战局,就气得浑身抽,从口中喷出丝水花。
“是那日啊!”
林浅亦是恍然大悟:“之前还在纳闷,何掌门为何要举着只猫四处乱挥,还在琳琅坊里前后空翻整整两个时辰——原来是中毒!”
何效臣面如苦瓜,很是悲伤地点点头。
那日他中毒,将只猫当成自己剑,把货物看作魔物,握着猫就往前冲。
后来剑断猫跑,整个琳琅坊人都眼睁睁看着他口角流涎、面目狰狞,边大喊着“妖孽休要猖狂”,边原地前后空翻,把各种珍奇异宝打得粉碎。
“可惜,若不是陡生变故,素问堂本能轻而易举赢下此局。”
玄镜之外纪云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仍然沉浸在方才震撼无比视觉冲击里,拿纸笔记日记:“人剑,再加点少之又少灵力,究竟是怎做到凌空飞天?”
“许曳乖徒,怎会如此!”
万剑宗长老痛心疾首,猛地咳嗽几声:“贺知洲那厮是出名不走寻常路,为何你也被玄虚剑派带歪!玄虚误你啊!”
“话可不能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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