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心里赞叹不已,暗道各大门派真是人才辈出。
剑修虽然狗,但绝大多数都是闷骚,狗得内敛,狗得毫不外露。
然而这群音修就截然不同。
他们放飞自,毫不掩饰,甚至明晃晃地向旁人展现出来:嗯,对,这就是武器。
打个比较,你能看见拿木鱼梵钟唢呐做乐器音修,但绝对不会见到用烧火棍当武器剑修。
琴瑟筝萧都是小儿科,木鱼才是主流,听说前几年还出个拿嘴当乐器,专门吟咒念经狠人,顿比试下来,嘴皮子能冒火花。
如果这名僧人也是用木鱼,大概率会在两人夹击之中败下阵来。宁宁心觉时机已到,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相助,却陡然瞥见眼前佛光大作——
不止是她愣在原地。
连专业送葬团队都停止演奏,露出颇为惊异神色。
现身于佛光之下,哪里是什木鱼。
怜兮兮地兜兜转转,早就忘记原本音调。
三股针锋相对灵气于夜色中轰然碰撞,四周阴风大作,宛如百鬼夜行,惊悚非常。
好端端乐修比试,被他们赛出水平赛出风格,稍微包装下,就能直接去殡仪馆抬棺送葬。
没有二胡拉不哭人,没有唢呐送不走魂。
躺着听,是对他们最大尊重。
人才,都是人才。
这出好戏层层递进,每个人都深藏不露,长老们不愧为长老,连整人都这清新脱俗。
女子与少年显然也没料到山更比山高,在场乐修个比个古怪。在阵怔愣后重振旗鼓,继续奏响乐音。
二胡
那玩意硕大无比,通体浑圆,逐渐显形之时,以舍其谁王霸之气震慑四野,发出声浑厚嗡鸣。
好家伙,居然是口足有两人高梵钟。
少林寺每天早上都要敲来当闹铃那种。
青衣女子只想破口大骂。
哪里会有乐修拿梵钟当武器啊!别人弹琴吹箫,你拿个钟杵死命去敲?有病!
开始闹腾得最凶吹笛青年首先支撑不住,脚下树枝被形如鬼魅乐音尽数斩断,身上亦被汹涌灵气冲撞出几条口子,无比狼狈地跌倒在地,眼看落入下风,只得将令牌拱手相让。
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少年与青衣女子在大战中竟生出几分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之感,块令牌自然不够两人平分,视线无声交汇片刻,同时望向靠在树下僧人。
那僧人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生有张清朗温润脸,虽然称不上俊逸非凡,双琥珀色双眼却静如古井无波,能轻而易举叫人心生好感。
梵音寺里除佛修体修,还有群数量稀少乐修,比起流明山与百乐门,修习乐器要古怪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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