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画魅。”
他语气很轻,在感受到宁宁投来惊异目光时薄唇轻抿,顿顿,才继续开口:“也只是在童年时偶然听过。传说这种妖乃是惨死女子执念所生,若是遇见鹣鲽情深夫妻,便会心生妒忌、在薄皮之上描绘出妻子模样,并代替她陪伴在丈夫身边。”
宁宁很少听他讲这多话,笑着发问:“那原本那位妻子呢?”
“会被藏匿于阴寒之地,供画魅日复日地比照着完善画皮。等画皮与原身模样,便到她死期。”
裴寂道:“画魅不但汲取男子阳元,还会为祸方,致使家破人亡。只是——”
知洲时,忍不住又是眼角抽:“兄长与嫂嫂成婚半年,平日里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可就在五日之前,府中突然生出则传闻,声称名家仆夜半三更去井边打水,竟看见——”
宁宁凝神屏息,细细听她叙述。
“他竟看见那嫂嫂独自站在井边,双手放在脖颈之后,轻轻拉,整具身体皮肉便尽数剥离,像衣服样落下来!”
陈露白说着打个哆嗦,露出无比嫌恶表情:“而在那皮肉之下,只有具沾血嶙峋骨架,边咔咔咔地活动着身体,边将皮肉放进水里细细清洗——那就是个彻彻底底妖怪!”
宁宁与贺知洲对视眼,缓声继续问她:“但这只不过是流言而已,姑娘既出此言,有没有决定性证据?”
他轻轻皱眉,语气里没有太多起伏:“画魅修为不高,不过是市井小妖。”
后面话他没说出口,宁宁却心领神会地明白其中深意。
据郑薇绮所说,这层塔难度极高,令不少弟子焦头烂额。如果只是个普普通通画魅小妖,显然过于简单些。
如今局势越是明朗,就愈发显得离奇诡异。仿佛切都是,bao风雨来临之前平静,幽深海底之下,掩藏着汹涌滔天巨浪,不知在什时候会将他们并吞噬。
可当下线索寥寥,他们处于被剧情
“诸位有所不知,兄长是纯阴之体,算命先生说,这种体质最讨妖魔喜欢。”
陈露白似是有些恼,咬咬牙:“自从流言传开,爹便在城中找来最信得过位道长。道长开坛做法,虽然并未逼那妖物现出真身,却让她在那之后昏迷整整天夜,昨日醒来后,亦是口不能言、虚弱非常,想必是被道法所伤。”
她说罢眼底闪过丝希冀,哭腔少许多:“不知各位可曾听闻过关于此种妖魔传说?”
世间妖物千奇百怪,他们又是常年待在山上年轻弟子,自然不会解这种市井之间玄奇小妖。
在阵面面相觑沉默后,竟是裴寂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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