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寂只好点点头,当即被她强塞颗糖果在手心里头,听见宁宁干巴巴声音:“你先尝尝看,味道怎样。”
其实他很少吃糖。
小时候裴寂怕苦也怕疼,后来对这些渐渐习惯,无论多苦药物,都可以屏着呼吸口气吞下。虽然嘴里还是会残留许多令人不适味道,但
听裴寂道声谢,医女淡声笑笑,瞥向坐在他身旁宁宁:“宁宁姑娘自从将你送来这医馆,便直茶饭不思地守在床前,你要是再不睁眼,都替她着急。”
宁宁陡然睁大眼睛:“只是、只是想要节食减肥!节食事,能叫‘茶饭不思’吗?”
她说罢停顿片刻,似乎想起什,从储物袋里掏出几颗花花绿绿圆圆滚滚小东西。裴寂凝神看去,发现是堆糖果。
“今日和师姐他们上岸游玩,买点糖果带回来。反正个人也吃不完,干脆分你点好——听说这药很苦。”
不知怎,旁医女与郎中同时发出声低笑。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不用拼命地独自往前冲,也可以保护你。
他独自在泥潭里野蛮生长多年,早就能面无表情地承受切恶意与苦难,可乍听见这番话,却还是破天荒地感到丝无措情绪,不知应该如何回应。
面色苍白少年终于露出些许类似于迷茫情绪,黑瞳中犹有迷雾,将不久前阴翳与冷戾尽数遮盖。
宁宁见他神色有所缓和,带点得意地哼笑声:“可不是肉麻啊!只是因为你这样做出尽风头,让这个当师姐很没面子。”
承影终于说话:“你发现没有?宁宁每次关心你,都要胡诌些傻傻借口,用来跟你撇清关系,其实她意图那明显,谁都能看出来。”
裴寂迟疑半晌,轻轻摇头:“不怕苦,不用这个。”
“小公子,你便收下罢。”
医女笑得暧昧,用空出左手掩住嘴唇:“这好歹是宁宁姑娘番好意,你要是拒绝,她该伤心。”
郎中亦是神神秘秘:“这药确很苦,你吃糖,总不会吃亏。”
宁宁似乎有些生气,气呼呼地望着他,只不过怒而不言,明面上仍是漫不经心模样。
说罢又忍不住嘿嘿笑:“掩耳盗铃也这可爱,不愧是她。你千万不要戳穿啊裴小寂。”
它这段话刚说完,房间里便突然袭来股浓郁药草气息。
名白衣医女推门而入,手里端个盛满汤药瓷碗,紧随其后是个儒雅青年男子,浑身散发着股书卷气。
宁宁与他们对望眼,耐心介绍:“这两位是医馆里谢姑娘和陈郎中,多亏他们,你才勉强续口命。”
“小公子终于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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