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宁原本生活世界里,数百年里后人千对万对,也不过对出个“史书书书书古今”。
上联出,石中灵果然神色收敛,蹙眉垂头深思。
然而左思右想,怎也答不出来,沉吟片刻后大笑声:“妙哉……妙哉!本以为熟读《拈花对》,便不会再被对仗烦扰,结果还差得很远。也罢,今日算是你胜,天心草你就拿去吧。”
宁宁被夸得红脸,连连摆手:“这对子不是写,更何况也对不来,只是借用前人东西,谈不上赢。”
石中灵面色不改,指尖悠
宁宁声音如她所料轻轻传来,女人笑意更深。
其实这小姑娘还算有趣,无情对虽是末流,能被她玩得字字带食物也不容易。要是待会儿嘴巴甜些,要想得到天心草,也并非不可能。
她想着颇以为然地点点头,没想到同时间,还是那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想出来两个,不过都有些纰漏。”
石中灵猛地抬头。
“首先是‘迎春花迎春花’,以花入对,从意象来看,符合上联山花烂漫景色;映山红开在秋天,春秋,同样是遥相对应。只可惜‘春花’与‘山红’词性不是很搭,成处败笔。”
归根结底,这只是对联中末流技法,种咬文嚼字文字游戏。
“无情对怎?无情对多好玩啊。”
宁宁承认得大大方方:“赤贫对乌有,借口对还嘴,水手对火腿,木耳对花心——你不是说字对上就行?”
石中灵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等深呼吸缓和胸中无可奈何闷气,才继续道:“再来!映山红映山红。”
映山红乃植物名,“映”字亦可单独作为动词用。
宁宁慢条斯理地说:“其次是‘虞美人虞美人’,虞字通娱,以花取悦美人,虽然也有灵动活泼之感,但比起上联,还是差些。”
石中灵微微张唇,缓声道:“不错。”
“既然前辈这爱对对子,恰好家乡位先生写个对子,被称作下联难寻绝对。不知前辈想不想试上试?”
见女人眼眸发亮,宁宁笑笑:“上联是,‘小偷偷偷偷东西’。”
这联看似简单大白话,实则是场极有意思文字游戏。四个“偷”字包含三种词义,更不用说还要考虑叠词和句子连贯性。
她说罢抬眸瞪眼宁宁:“不许说炖猪蹄炖猪蹄,烤鸭掌烤鸭掌!这联意境得样。”
“……哦。”
宁宁台词被抢,时间有些失落,看她站在原地神色低迷模样,石中灵不由从嘴角勾出抹得意轻笑。
这回耍不小聪明,她总该无计可施。
“这联很有意思,只是才疏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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