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蓬帕杜夫人安静顿三秒,再开口时依然温柔而慢条斯理。
“如果没有记错,腓特烈陛下可从来没有赢过任何条‘衬裙’。”
“神圣罗马帝国皇后,玛丽特蕾莎冕下在推行改革、训练军队,维也纳以她命名战争学院无偿传授整个哈布斯堡家族几何、地理、防御知识。她军队曾将腓特烈陛下打落花流水。”
“莫斯科第美人,伊丽莎白世陛下,刚刚把冬宫中普鲁士暗线清理干净。腓特烈陛下想必损失不小。”
“如果腓特烈陛下穿上衬裙,或许还能与她们战。”
蓬帕杜夫人笑容依旧礼貌疏离。
“夫人,伏尔泰阁下向腓特烈陛下提及过你。”信使慢吞吞开口。
蓬帕杜夫人面露好奇。
“腓特烈陛下说,”信使终于露出个施舍笑容,比起懦弱、私生活混乱法王路易十五,他显然认为普鲁士国王腓特烈要高不止等:“陛下说,他从未听说过您,他对法国平民情妇毫无兴趣。”
蓬帕杜夫人笑容终于消失:“是吗,那还得感谢您告知。”
露出虬结骇人肩臂肌肉。他眼神肃杀,刀锋斜斜指地,三位队友从他身旁奔涌而入,只有佐伊冷然站在那里——
碰声。
大门径直关闭,佐伊被个撞击向前踉跄步。关门小侍女抱怨开口:“别傻站着!夫人在等你们呢!”
会客室光线骤亮,巫瑾只来得及高高兴兴给队长打个招呼,就有无数摄像机盘旋升起。
蓬帕杜夫人副本激活。
巫瑾立时看向蓬帕杜,这位贵妇人浅浅抿口茶水,再度恢复温柔安静气质。信使却神色陡变。
蓬帕杜在还击他侮辱。
十八世纪欧洲,女性地位比中世纪还要不如。让国王穿衬裙,就像是在往普鲁士国王脸上吐唾沫。
“她很聪明。”巫瑾低声说道。冷静,反应极快,气度雍容,蓬帕杜拥有成为政客所有潜质。
楚楚眼神晶晶亮亮。
信使不依不饶:“他还说,法兰西军队,什时候被国王扔到情妇衬裙底下。”
侍女倒吸口冷气。
客座,巫瑾立即凝神倾听。
衬裙是女性最贴身衣物。
如果说之前还是讽刺,当“衬裙”从信使口中说出,就是赤裸裸羞辱。不仅是对于情妇职业,也是对于这位女性本身。
文麟给巫瑾使个眼色。
巫瑾茫然睁大眼睛。
文麟做出口型。
巫瑾……佐伊看向文麟,文麟最终闭嘴。
主座上蓬帕杜夫人终于起身,迎接却不是8位客人,而是那位送信信使。信使约莫三十来岁,有着标准日耳曼人相貌,神态倨傲冷淡,似乎是位普鲁士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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