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分不清他们是在为基地效力，还是在宣泄。
嚎哭再次传来，那位改造失败
疯癫少年视若无睹，对着基地外地平线痴痴笑，突然变成惨叫。
有子弹贴着他擦过。
巫瑾急促开口：“
下去自己走，你拿枪。”
卫时点头，伸出
只手牢牢握住巫瑾，两人脚深脚浅在丛林中跋涉，直到黑雾将近散去，背后突然有探照灯亮起。卫时示意巫瑾躲到树后，抬手给步枪上膛。
警笛猝然响起。
卫时毫不犹豫抱紧巫瑾：“跑！”
巫瑾竭力抑制脑海中震荡，火光消失后，情绪锁后遗症再度上浮。意识末端宋研究员惊喜开口：“卫哥潜意识波动到130
，很好。”
巫瑾霎时找回力量，趴在大佬耳边：“咱们能出去——定能出去！你记得，咱们说好。”
探照灯从基地内打来，卫时咬牙：“嗯，说好。”
“咱们会有别家！外面虽然地价很高，但咱两起努力肯定能买到比寝室更大房子……”
卫时扭头：“闭嘴，谁说这是家。”他不再看基地：“记着出去路，以后回来给你报仇。”
巫瑾乐，笑眯眯露出看着都不能咬人小白牙。
身后铁门处阵异动，不断有脚步传来，伴着呼吸急促，听不清是仓皇还是激动。
卫时不再细究，R码基地想逃出来显然不止他们两个。
宋研究员于意识深处通知巫瑾：“波动150——200是阈值，快快！”
视野陡然明亮。
全副武装教导者惊怒看向两人。卫时言不发上去就是刚枪——
巫瑾心跳窒。少年仅仅在靶场训练周不到，
肾上腺素急剧上升，少年眉目紧紧拧起，用后背护住巫瑾。
波动140。
身后已是有跑得慢改造者被抓住，人群开始骚动，退后也有，继续往前冲也有。巫瑾顺着微弱视野看去，克制住生理性反胃。
被驱着捉改造人回来，也是改造人。
他们中不少是低等级改造者，终其生都没有拿枪机会。此时他们被教导者发枪，显得激动亢奋。子弹自从未开过枪双双手上蹦出，没有既定弹道，没有目标——
还有改造失败者——
那名平日在操场上哭嚎，像蜈蚣样四肢着地、诡异爬行少年竟然也趟着铁门外淤泥拼命挤出。
抬头痴痴看着基地外光景。
那是远处黑雾外城市，在山坡遥远另端。璀璨灯光像是镶嵌在夜幕中繁星，巨大广告牌在楼顶森然林立，粼粼发光。
改造失败少年突然大声怪笑起来，在黑夜中让人毛骨悚然。向外逃窜少年们纷纷将他避开，慌不迭往山丘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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