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卫时吃饭速度极快，几分钟后，碗碟重重掼在桌上，转身漠然离去。
塑料碗下角，隐隐压着张绿色纸条——
巫瑾心跳急剧攀升，从角落蹿起将绿券攥在手中。
R码基地物资兑换券，1点。
折合顿标准餐。
卫时终于推开练习室大门。
巫瑾拖着冒烟儿
小身板追上，糯糯开口：“卫时！”
大佬步伐加快，巫瑾又凑上去：“卫、卫时……
错
……”
大佬回头，眼神冰凉。
巫瑾呆呆愣两秒，几乎控制不住慌乱，小短腿却执着跟上。卫时言不发，巫瑾就在后面失魂落魄跟着，大佬走哪儿他去哪儿。
他漠然回头，视若无睹继续摆弄枪支，原本差点接近靶位弹道却再次因为抖动失准。
大佬在生气。
巫瑾继续砰砰敲窗，使劲儿做出口型，手忙脚乱比划——卫时！卫、卫时！
卫时毫不理会，甚至换个方向。
巫瑾赶紧又厚着脸皮换面玻璃粘着，可怜巴巴对着玻璃道歉。
压在这个角度，只有在墙角种蘑菇巫瑾能够看到。
小圆脸突然扬起，巫瑾抑制不住傻笑，迅速把绿券珍重收好，向着大佬消失方向冲去——
食堂侧，树林边缘，卫时终于肯正眼看他。
大佬笔直站在树荫之中，稚嫩却初见英挺轮廓于光影中明明灭灭。他抱臂站着，有那
瞬，巫瑾几乎以为自己看到十年后卫时。
眼中光芒灼灼，薄唇抿起角度都样冷硬。
他跟着大佬经过人声喧嚣操场，大佬去兑换物资他就在旁边守着，大佬去食堂吃饭——
R码基地，食物和任何物资样需要用券兑换。巫瑾消失前把所有绿券塞到大佬抽屉，没有食物不能上桌，只能默默找个角落，可怜巴巴蹲着。
卫时拿碗筷手顿。
巫瑾又往角落缩缩，小动物般敏锐直觉瞬间警惕——大佬好像比刚才要更生气。
巫瑾下意识眼睛睁溜圆，使劲儿把自己藏在阴影里，努力表现出乖巧、不占地儿、不吃东西很好养……等系列无害形象，以期再次被大佬捡走。
卫时近乎恼怒。准镜内视野扭曲，夹着黑雾冷风从凌晨直刮到清晨，他在冷风中找遍整个基地，在铁门外执拗等到日出——
少年冷冷扭头。
正午太阳从侧移到另侧，巫瑾几乎换遍每面玻璃。
卫时收枪，眼扫到小矮子软唧唧扒拉在窗户上，被晒得蔫蔫巴巴，就像是块奶油棉花糖被烤化，在阳光下滋滋冒着奶香。
见大佬训练结束，巫瑾嗖下振奋精神，使劲儿在玻璃上拉伸自己，又生怕大佬看不到，高高举起小胖手努力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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