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决云思绪有点乱,毕竟柳忱给出信息,跟医院里得到相悖太多。两者形象几乎无法重叠。不可思议是,他还觉得柳忱说辞挺有道理。
贺决云再次征询地看向穹苍,穹苍……也再次没有默契地坐到地上,错过他暗示。
贺决云放弃,说:“照你这说,田兆华这人够狠啊。”
“你们不要以貌取人嘛!”柳忱摊着手急道,“他长张好脾气脸,而长张流氓脸是不是?从小到大没做过坏事……谁知道人到壮年居然杀个人。”
穹苍用手掩着口鼻,问道:“医疗事故事,你有明确证据吗?”
手搭在膝盖上,细细思考很久,才犹豫道:“觉得他是计划好,他是想洗白。”
他说完抬起头,想从穹苍脸上看出哂笑或讽刺,毕竟这种猜测太荒诞。
穹苍只淡淡说句,连姿势都没变化:“这刺激洗白方式啊?”
“坐牢每天都在想,真——”柳忱抓把自己头,艰难组织好语言,憋出段话,说,“想太多,经常做梦,也不知道细节记得对不对。那天,说是超速,三道宽马路,限速60码,其实也就开个80码而已。开是货车啊,承重量大,车速刹不下来。田兆华神出鬼没,从前面路口垂直地冲出来,反应慢点,但真已经冒翻车风险用力踩刹车。结果打完方向盘后轮胎打滑,冲着驾驶座撞个正好,后车厢从边上甩出去,又把他车给拍护栏上。……真是没话说。”
穹苍说:“也就是说,你当时开小差。”
柳忱整张脸都被白烟笼罩,他手烟抽得特别狠:“什样叫明确证据?你以为故意医闹碰瓷?那可是他们医院人自己说!田兆华做手术时候,什肌腱什缝合出错误。他居然在手术里晃神发呆!你说状态不好上什手术
柳忱脸苦相:“什开小差?这位姑娘你没开过车吧?紧急情况下决定反应速度时间秒都不到,那种情况人哪有空想那多啊?你手脚比你脑子转得快,只能全凭经验。哪能料到轮胎打滑会打成什角度?”
“嗯……”穹苍沉吟道,“所以如果没有这些变数,凭你技术,不至于将他撞死,对吧?”
柳忱闷闷“嗯”声,懊丧道:“说什都没用,他人已经死。也怪自己,非超速,这不就赶着投胎吗?”
楼梯间内三人都安静下来。柳忱将烟头灰弹去,重重吸口。
位工人搬着袋子垃圾走过来,暂放在前面空地上,抬头瞅他们眼,又带着好奇表情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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