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同忽得愣。
这日子怎感觉过得挺潇洒?对比他这段时间来风餐露宿夜不能寐,好像是舒坦多。
当初杜琼道友烦恼根源,不就是穷吗?现在算是……解决吗?
“
杜琼魂魄以前就跟散线头粗毛衣样,虚虚散散,混沌不清,怎医治都不见效,导致修为受阻,气运灰败。出门就见鬼,见鬼就高危。多可怜小伙子。
现在起码稳定下来,阳气也盛不少。远远地看几乎都要跟正常人无异。如果继续躲在他们道观里避难,还真做不到这个。
琼哥个后退,从他手里挣扎出来,戒备地看着他。
这人怎还对只猪动手动脚呢?
三同又问:“杜琼道友,请问你是自愿进去,还是他们硬将你塞进去?”
离去,连忙就着下蹲姿势,又挪近点。只是栅栏阻挡他跟杜琼之间距离,他只能压低上身,用个不大舒服姿势,靠近杜琼。
三同酝酿下,动情问道:“杜琼兄,你过得还好吗?”
琼哥:“??”
“知道你过得其实不好,过得也不好。”三同叹道,“从你出事之后,天天自省,几乎以泪洗面。你要相信,当初变故,只是个意外。见你受难,心尤痛,同派师兄弟,都已经为此责骂过,也愿意受罚。杜琼道友,以后就听你发落!”
琼哥没啥反应,只是眼皮耷拉下去点,似乎没什兴趣。
琼哥看傻逼样地看着他。
他要不是投胎成猪,难道还会自愿做只猪吗?
三同想想也是。深思点头。
可见对方虽然把道友魂魄塞进猪身体里奴役迎宾,但对他还是不错。不至于让他自生自灭。
何况啊,做只猪,怎都比游荡在外、被孤魂野鬼觊觎来得强,起码猪是个活呀。而且从新闻上看,这家店老板也没丧心病狂到奴役只猪去做苦力,那他平日里应该背背诗睡睡觉就好。
三同以为他是还没原谅自己。擦下鼻子,恨不得哭出来,以证明自己悔恨,博求道友谅解:
“自你失踪至今,直跋山涉水,四处搜寻,走遍全国。之所有耽搁许多时日,是因为寻人之法到你身上不知何故就没用,想你可能是落入哪位大能手中。”三同舔舔干涸嘴唇说,“万万没想到你竟受到如此不平遭遇,简直是惨无人道!你放心,不管对方是谁,都会将你带回道观。你受苦啊杜琼道友!”
琼哥撇过头,看眼寥寥云。
在这货是认错猪跟脑子有病之间徘徊不定。
三同忍不住上手,捧着猪脸仔细端详,点头道:“杜琼道友,魂魄凝实许多,看来也是因祸得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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