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里,葬礼正在举行。
牧师念完了祷告词,棺木上洒下了铲铲土,布鲁斯远远地旁观着葬礼,比不上他参加的每场葬礼,这次,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看着棺木点点被黄土掩盖。
布鲁斯知道他并不是个人。
他看不到雨中女郎的身影,但他能感觉到沉默的视线,视线来自树木,来自墓碑,来自天空和雨滴,他站在视线交织成的网中,哥谭和他起,静静等待着葬礼结束。
等到所有人离去,布鲁斯终于抬起腿,走到了墓碑边。
知道经过了什处理,法医也找不出他的死因。只有布鲁斯知道,这是哥谭的手笔。为了防止被看出问题,她大概进行了些处理,而她送来索瑟斯的尸体,大概是希望他能够安安稳稳地躺进哥谭的公墓,而不是就此被认为失踪,沉睡在警方的档案里。
布鲁斯去过索瑟斯的住处,警方用封条封住了房子,不过这对蝙蝠侠来说不是问题,他潜进这处狭窄的住所,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他上次拜访时的混乱模样,房间窗明几净,地板被打扫得尘不染,像是在他离开之后,还有谁直在清扫这间房间,让它定格在过去的某时刻。
夕阳在窗外的房屋之间沉下去,东区的房屋建得很拥挤,阳光几乎无法照进这条巷子的深处,只有道光沿着滑落到地板上,在空白的线索板上划下发光的痕迹。
布鲁斯站在阳光里,打量着线索板上唯张便签。
拿到集会的时间和地点之后,索瑟斯只是告诉了他声,接着就把注意力转走了,直到布鲁斯眼又眼往线索板上扫,他才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扯了张便签,伸长左手捞了支笔,弯着腰,草草在便签上写下时间地点,接着拍到线索板上,转过身扬眉看他,脸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墓志铭是索瑟斯的朋友为他选的,十分普通,“这里沉睡着位真正的朋友”,布鲁斯看着有些微妙,总觉得如果是索瑟斯本人,大概不会给自己写句这庄重的墓志铭,不过想了想,又觉得这只是他的刻板印象,似乎这句话放在索瑟斯身上,也不是那不
布鲁斯皱着眉表示:“如果这里被潜入,潜入者可能从便签上得知你的行踪。”
索瑟斯“哈”了声,摆出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气势汹汹,俨然要挽起袖子和他理论理论:“懂了,这是来自惯犯的经验之谈。这时候你就开始说这种话了对吧,侦探?”
布鲁斯:“……”他懂了,这就是故意的。
现在这张便签已经没有了作用,布鲁斯看了会,最后从线索板上摘掉了它,带着这张便签,离开了索瑟斯的住处。
哥谭没有出现,但布鲁斯知道她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