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异,不属于人类的肢体从他的身体里钻出,血肉仿佛充了气般膨胀,膨胀到极限时陡然炸开,淡黄色的组织液和细小的血肉碎片喷泉样喷溅。
邪教徒吐出混着污浊肉块的血,边抓紧手里的书籍,疯癫地大笑着:“你赢了,你找到了我,知道我所做的切,因为你,我不得不提前发动了召唤,但是你也输了!你想要杀死我,你现在还办得到吗?”
帷幕的幽光在祭坛上波动,他的面孔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五官仍然在膨胀
她迈出步,打算夺下对方手中的书,然而当她步踏上地上的印记,沉寂的印记忽然发亮,放出如同极光的光幕。
幽微的光亮照亮了祭坛,拉莱耶动作顿了下,向后退去,退出了光幕的范围。
她刚退出光幕,精神却猛地涣散了瞬。
拉莱耶依稀听见了镜面破碎的声音,某种无形的力量帷幕般缓慢降下,轻轻碰碎了她的精神,让她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思绪也像是被丝线牵引出去,循着某种模糊的幻觉,追寻星光里的湖泊。
幻象在拉莱耶的眼前交替呈现,她的脑袋忽然疼了起来,让她向后退了步,恍惚听见耳边响起了歌声。
识到拉莱耶那边大概出了问题,她打算进入空间时,却发现这个异空间对她关上了门,哪怕位于哥谭的范围内,她也无法进入其中。
她不能出面帮助克拉拉脱困,于是带来了身处东区的缇娜,顺便引来了蝙蝠侠,将克拉拉送到他身边。
但她也只能够做到这里,最终……还要看拉莱耶自己。
别墅里。
利刃划开皮肉,浓腥的鲜血喷溅而出。
歌声断断续续,似乎从很遥远的宫殿里飘来,歌词却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拉莱耶捂住眼睛,咬牙没有发出声音。
痛到极致的大脑逐渐失去清明,让她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解析歌词的含义,似乎这样就能将某些东西从脑海中的迷雾里拖出来。
是什么……
邪教徒低低地笑着:“没用的,你踏入了遥远之地,听见欢宴的歌声了吗?”
剧痛刺激了男人的神经,靠着痛感,他强行夺回了对自身的控制权,从石柱上滑了下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看到这幕,侦探有些惊讶地抽动侧眉毛。
“需要我为你鼓掌吗?干得好,在打击敌人前先痛击自己。”他看到邪教徒颤抖着翻开手中的书,“你不会还以为我会给你读条的机会吧?”
邪教徒不理会他的话,不顾还在流血的手臂,翻开书页,嘴唇张开。
拉莱耶当然不会让他读条,在发现幽影可以被她驱散后,她已经没有了留下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