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来看着她，呼吸清浅，在空气里晕开淡淡
热。
他忽然说：“你别讨厌
。”
只
句话，谢星摇停下思绪与动作。
拇指微热，自手腕划向手指，在她食指上轻轻勾。
恰是缠绕
谢星摇愣住。
他不会……在说今晚吧。
而且这种话题，未免逾越过暧昧界限。
她思忖瞬：“是不愿乘人之危。”
晏寒来极轻地哼笑：“你早就有过乘人之危。”
她语气不变：“晏公子口才过人，当初帮怼江承宇，很是大快人心。”
晏寒来定定看她。
他忽地又道：“出身不明，灵力脏污。”
谢星摇想起当初在朔风城时候。
晏寒来平时不会轻易出手，朔风城地下室里，谢星摇见过他全开灵力。
他狼狈跌在床头，束起黑发略显凌散，丝丝缕缕溢散于枕边，好似幽深水雾。
晏寒来静静看她，兀地开口：“你这般厌烦，何苦与接近，自寻麻烦。”
他嗓音虽轻，语气却是笃定，说话时唇角轻勾，眼底看不出情绪。
谢星摇同他对视：“晏公子何出此言。”
晏寒来沉默瞬息，语气里带醉意，居然认真回她：“说话总是很难听。”
，谢星摇心跳加速，欲要起身离开。
袖口却被他死死拽住。
晏寒来醉酒，力道其实不大。
鬼使神差地，她却下意识顺应这个动作，没有再挣扎，而是用双手撑住床铺，虚虚压在晏寒来身前。
隔得近，眼前人眉眼清晰可辨。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谢星摇选择默认。
当下这样动作太过贴近，倘若明日晏寒来酒醒记起，只会徒增尴尬。
她手臂用力，稍稍撑起身子，猝不及防，却被握住手腕。
腕上拇指用力下压，指腹生薄茧，勾勒出她腕骨轮廓。
混杂古怪魔气妖气与死气，浑浊如泥沼，惹人心生畏惧。
这种灵力绝非天生所得，不知经历过什
，才会让灵力变得如此诡谲晦暗。
她蹙蹙眉，为少年拂去眼前缕碎发：“你比们都厉害。”
晏寒来抿唇。
好会儿，他再次张口：“狐狸，你不愿意摸。”
谢星摇有时候是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
但此时此刻，她觉得晏寒来不开心。
那双死寂眼睛晦暗不明，仿佛连他都深深厌倦自己，把这份不讨人喜欢看作理所当然。
这是种名为自厌弃情绪。
“唔。”
他因醉酒，双目如同笼上层朦胧薄雾，水意盈盈间，弯出似笑非笑弧度。
谢星摇甚至能听见他呼吸。
俄顷，晏寒来低低出声：“……谢星摇？”
明知故问。
谢星摇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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