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来:“不必。”
酒劲褪去,他脑子里冲动也并消散殆尽。
今夜发生切已经足够惹人心烦,等明日谢星摇清醒过来——
他不知如何解释。
正当思忖之时,谢星摇蓦地又道:“晏公子,其实说个谎。”
她力道渐轻、动作渐缓,晏寒来觉出猫腻,抬眼瞧。
已经双眼眯成两条线,止不住打哈欠。
压下丝古怪失落,白狐轻盈下跃,落地化作少年人模样。
他不知应当如何照顾人,按照自己理解给她用个除尘诀。
看着谢星摇懒懒缩进被子,晏寒来灭灯,转身离开。
酒气与不知名清香扑面而来,狐狸身形僵住,尾巴直直竖起。
谢星摇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把将雪白毛球揽入怀中,右手上抬,胡乱按揉狐狸后背。
她醉得厉害,动作毫无章法,力道时轻时重,好似团飘忽不定火球——
又或是流泻不止电流。
没有疼痛,抚摸触感尤为突出。
什叫“连碰下都不可以”,除她之外,他从没心甘情愿——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最后四个字灼得他心口热。
晏寒来垂眼。
除她之外,他从没心甘情愿地,让任何人摸他耳朵。
谢星摇小声嘟囔:“不像灵兽铺子里猫猫狗狗,它们就很喜欢。”
醉鬼思绪异常跳跃,晏寒来凝神对上她目光:“什?”
“就是——”
谢星摇笑意更深,嗓音柔软,有些含混不清:“今天在那家灵兽铺子里,看到兔子时候,心里在想,好可惜,没有和小白狐
忽然身后又响起熟悉低语:“晏公子。”
他今夜莫名地有耐心,安静侧过身去。
房中烛光尽灭,唯有窗外淌进缕缕灯火与月色,好似清波荡漾,于她眼中化开。
谢星摇双鹿眼格外明亮,见他回头,弯出个浅浅弧度。
她算有良心,尾音噙笑:“谢谢晏公子。”
晏寒来生性敏锐,此刻被抱在怀里,双目看不清景象,片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她热度。
他忽然想问她,同铺子里那些灵兽相比,他是不是更好。
……分明他也不差,她目光却从未有过停留,将白狐狸抛之脑后,看向更多小猫小狗。
这个问题幼稚至极,少年自嘲轻嗤,只觉自己愚不可及。
谢星摇迷迷糊糊玩好会儿,酒劲上涌,终于生出睡意。
晏寒来:……
好会儿,小白狐狸沉默着伸出前爪,肉垫松软,蹭蹭她掌心。
他被酒意冲昏头脑,定是疯。
少年人喉音清越微哑,仿佛不太情愿,显得别扭而生涩:“……只有这次。”
话音方落,便被身前那人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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