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宅封印着诸多怨气,有怨气在,此刀便不会被外人所得;旦
谢星摇点头:“不错。前辈如何得知?”
“路过之人多有谈及,虽在刀里,却能听得。”
男人沉声:“他爹娘便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杀不知多少人。可怜白氏世代除魔,每日听他为非作恶,却只能困于这方天地。”
他愈说戾气愈重,眼珠里黑好似泼墨,迅速向眼白渗透。
这是狂化征兆,随时会有危险发生,谢星摇刚要上前安抚,胳膊被人轻轻按。
男人未如寻常怨灵般发狂,沉默着扫视圈,喉音低哑阴沉:“仙门弟子?仙门有仙门规矩,家传宝刀,你们恐怕碰不得。”
“正是。”
谢星摇生涩作揖:“前辈,们今日前来,是为取得此刀,助令媛摆脱心魔。”
“心魔?”
“白家变成这样,江承宇又苦苦纠缠。”
,偶有风声掠过,像极呜咽,惹人心慌。
目光经过庭院正中,谢星摇脚步顿住。
把长刀深深插于地面,力道之大,将两侧地板破开蛛网般裂口。
这里切都老旧蒙尘,长刀却锃亮如初,月光被刀锋斩碎,化作片片涟漪,流连刀尖。
温泊雪鼓起勇气上前步:“这应该就是那把——”
“所以今日,们便是来却前辈心愿。”
晏寒来不愧为反派角色,面对此等怨灵仍然气定神闲,上前步站在她身前:“等自知外人碰不得宝刀,可前辈难道不想报仇?江承宇毁你家宅屠你满门,如今觊觎到你女儿头上……前辈莫非甘心困于此地,而不是用这把白家人刀,解白家人仇?”
长刀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青衣少年长睫微动,任由夜风撩动耳边碎发,嗓音含笑:“更何况,们会把刀交到白妙言手里。”
男人冷笑:“如何能信你?谁能保证,你们不是群利欲熏心之徒?”
白家已经够惨,她不想让老父亲更加难过,刻意省去大段虐恋情深:“唯有此刀,能助们除掉江承宇。”
江承宇。
男人本是神情淡漠,听闻这个名字,身后煞气陡生。
“那妖邪……果然是他。”
浓郁黑气有如实体,引得沙砾灰尘簌簌颤动,“近日以来失踪之事,可与他相关?”
“当心!”
月梵呼声同时响起,她眼疾手快,将温泊雪后拉几步,几乎是瞬息之间,自长刀涌出滔滔黑气。
谢星摇看着它汇出道人影。
人影高大,生得英武正气、俊朗魁梧,倘若忽略他身后腾涌黑烟,不似冤魂,更像个武神。
拥有如此强烈压迫感,且能寄宿在宝刀之上,这应该就是白妙言父亲、亦即此刀逝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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