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转过身，看到陆缜站在几步之外。眼神淡漠地碰上她
视线，然后就漫不经心地转开
，如同陌生人。
楚殷忽然释然，慢慢卸下自己绷紧肩膀——既然陆缜都放手，她就更没必要这样。
她大方地朝着宋兆霖点点头：“刚看见。”
宋兆霖
惊乍：“什
！
们这大两个帅逼站在这里，你居然没有第眼看到嘛！”
——所以陆缜也没有解释机会。
那些荒诞世界规则，他无从开口，说出来也没有人能相信。
上帝重新给他辈子，却要他记得，要他悔过，要他独自受折磨，用沉默护她这辈子天真无忧。这是他惩罚。
陆缜知道他应该自觉点。
……但他终究像个废物，很难自控。
宋兆霖刚好抬眼，高兴地嚎嗓子：“呀，殷姐！”
陆缜瞬间抬起眼。
不远处，少女微微缩着肩膀，是个想溜走姿势。
陆缜眼底渗出丝笑意，然后又很快淹没在漆黑瞳孔中，嘴里泛起苦。
这辈子小姑娘，优秀得不得。没有人会冷落她，也没有人会看不起她。她是真并不需要他。
被要求，只要楚殷有需要，必须耐心！细心！用心！地为她解答，绝不可以敷衍！
导致楚殷现在去办公室，甚至能有三四个老师起讨论她问题目。
……也是蛮夸张。
“殷姐，刚好也要接水，要不要帮你接呀？”楼道里有人问。
然后立刻又冒出好几道声音：“也行！”
明明不再需要来学校，可还是控制不住地，遍遍走进来。
就算不能靠近，但或许可以偶遇。
或许在楼道里，操场上，不知名角落，他就看到她。
宋兆霖已经蹦蹦跳跳地过来，笑嘻嘻地说：“殷姐，没看到们嘛？”
楚殷：“……”
那天陆缜第次回忆起上辈子事，27岁自己在梦里叫他去死。
他后来终于明白意思。
他死，楚殷就幸福。她可以和他毫无瓜葛，也……不再需要因为他爱而承担任何负重。
所以他在楚殷家外站到天亮，看她最后眼，然后让自己不要再无耻地扰乱她生活。
这辈子她干干净净，无所知。不记得她曾被困在他身边，不记得她为自由闹过日夜，不记得她恨意和恼怒。
“给你接吧！”
楚殷：“不用谢谢……！”
她连忙加快脚步，结果转过弯，忽然猝不及防地看到已经许久不见陆缜。
他好像长高点，眉弓下五官更深邃，气质似乎沉些。正和宋兆霖站在起，低着头说着什。
楚殷脚步顿顿，然后换个方向，打算悄无声息地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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