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他,孟子衿或许不会对夏稚下手。
沈时骁陷入巨大的自责之中,头疼欲裂。
第二天,夏稚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了沈时骁的踪影
老方说:“他和孟子衿,是同班同学,兼舍友。”
沈时骁:“还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吗?”
老方回:“目前没有,接下来的一步,就是去找Ak,问清楚号码的事。不过在调取一些当年车祸的事时,可能需要家属在场,您方便来一趟吗?”
沈时骁:“方便。”
挂下电话,他在阳台站了许久。
“不会。”沈时骁亲了下他的唇角,喃喃说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不开心。”
夏稚搂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脖颈,使劲蹭了蹭。
夜已经很深了,沈时骁刚把夏稚哄睡着,手机接受到了一条老方发来的短信。
“沈总。那串电话号码虽然早就被注销,但我通过公司的内部系统,找到了当年实名的人。他叫Ak,法国本地人。”
沈时骁松开夏稚,替他盖好被子,去阳台给老方打了通电话。
用?”沈时骁拉着他的手,让他坐起来,“泡太久的澡对身体不好,我们回屋。”
夏稚怏怏地应了一声,从水里出来时,像一只熟透的红虾,被沈时骁裹上浴袍,从浴室中抱出去。
床上,沈时骁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低着头逗他:“可以舔伤口了,从哪里开始?”
夏稚撇撇嘴:“这个笑话好冷。”
沈时骁额头触碰着他的脸颊,低声问:“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说,总比闷在心里好。”
孟子衿当年可以瞒住夏稚的学校,说明他对夏稚的敌意很深。
那么他是怎么快他一步知道夏稚的真实身份的呢?
如果他真的和夏稚的车祸有关,那么…
沈时骁头疼得厉害,抵在阳台的围栏处,紧闭双目。
如果他猜想的都成立,是不是代表夏稚的车祸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他的身上?
“这个人的身份信息查了吗?”
“查了,和夏稚可以说毫无关系,家庭成员全部从事正经工作,档案干净,近几年没有大病或者金融纠纷。”
沈时骁凝视着夜色:“那,这个人为什么要害夏稚?”
老方低吟:“他和夏稚唯一的关联,大概就是他认识孟子衿,孟子衿认识夏稚。”
“孟子衿?”沈时骁猛地抓住围栏。
夏稚小声咕嘟:“我就是有点钻牛角尖。”
“怪外婆和外公把妈妈抛弃?”
“嗯。”
“那我们现阶段可以不原谅他们,继续过我们的生活。”沈时骁握住他的手指,轻轻亲了一口,“自己开心最重要,等你什么时候可以慢慢接受他们,再以家人的身份相处就好。”
夏稚:“我还以为,你会劝我,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