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已经完全疏散。”
叶憬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很简短地回复
个字：“嗯。”
像乘风记忆里
那个人
。
镜头很摇晃。
几个皮肤黝黑年轻男人坐在废墟上。风沙卷着吹过来，呜咽作响。他们低着头，声不吭，偶尔伸出手，从对方手里交换武器。
乘风莫名地想哭，用袖子擦下眼泪。
长达十几秒画面，几人背着包，在登机口挥手道别。然后转身走开。
好像是很漫长段时间，但是这样道别又太短暂。
从此以后再也没能回来。
二十几年人生经历就这样定格在个坏掉钟表上，又在二十几年后，被时间缓缓清空。
数人低头吃桌上东西，不知道该说什
。
过许久，叶憬打开罐啤酒，皱着眉头喝口。
对面人开口问：“什时候回来啊？”
叶憬说：“
希望很快啊。”
“那个地方……那危险，看新闻基本是在拿命在打，军方装备太落后，纪律也很差。”朋友很小声地说句，“其实你也可以不去吧？”叶憬淡淡地说：“不行吧。”
叶憬板眼地回道：“可以继续进步。”
“网友对你印象有点深，说你很不像军校生，托问你句，你同学没有欺负你吧？”
叶憬笑着摇摇头，说：“联盟人都很好。”
他在联盟读书时间很长，几乎有记忆时候就已经在联盟。上初中、高中、大学。
虽然是战后星特招生，受祖国资助，但其实对联盟更解，感情也更深。
听见脚步声，人转过头问：“人呢？”
叶憬说：“没。”
他伸出手，里面是枚勋章，问：“给谁？”
刚才说话青年道：“给吧。”
青年接过勋章，尖锐边角被他用力握在手心。他定定看数秒，将东西放进口袋，吐出口浊气，强颜欢笑道：“希望不是最后个走人，不然这些
之后画面像断层样，很多是叶憬自己拍。
他拍废弃楼房，拍战后难民，拍倒塌树木。
各种因素显得没有意义，整个过程都十分简略。
背景里声音又嘈杂又轻。
“没有发现幸存者。”
“为什！”
叶憬侧过脸，漆黑瞳孔里倒映着道白光，像闪烁着星辰。
“因为有很多人需要，那是母国啊。”
空气里酒味几乎要传到屏幕外来。
“记得啊。”叶憬说，“那就算没白来。”
再之后，战争爆发，叶憬要应召回国救援。
他朋友们聚餐送他。
席间男生闷闷地问：“你真要走啊？”
叶憬点头：“嗯。”
朋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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