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问:“最不甘心是什,是那些没有父母人可以过得比好,他们可以领国家钱。可是方逸明,你给什!你什都没有!为什你可以轻易地抛掉自己身份,为什!”
方灼嘶吼着问道:“为什!所以为什!”
她到头来也只能问句为什而已。
“不需要你来帮助!可是们已经那努力地生活,你能不能别再来干扰!”
方灼用力喘息,抬手在脸上抹把,将所有眼泪全部擦去,最后平静地说句:“把钱还。”
质问道:“你怎可以收他钱!你很需要吗!”
方逸明定定看着她,蹲下身将本子捡起来。
“你可以给你儿子,报个月几千块钱培训班,可以给你儿子买几千块钱衣服,这笔钱对你来说明明什都不算,可是你知不知道,们整年花费也就几千块钱?你说老人家用不多少钱,你特就是睁眼说瞎话!”
路人看过来,方逸明手足无措,想要叫停。
方灼眼泪呛出来,根崩到极致弦,“锵”得声断裂,大肆地宣泄,根本不给他打断机会。
方逸明有千思万绪想要解释,喉结滚滚,都难以辩解,只低声说道:“……没有拿你舅舅钱。”
“把钱还!”方灼咬紧牙关道,“你该给。”
方逸明失魂地将钱递过去,被方灼把抄过。紧跟着怀里本子也被她拿走。
等他在春日暖阳中被冷汗浸透,方灼早已经消失在他视野里。
“和你妈!奶奶!们穷,们就缺这几百块钱!别说是几百块钱,每天放学就上山采兔草,喂兔子,放假就去别人家里帮忙施肥、裁衣服、打扫卫生,只是为攒点生活费。”
“你以前笑脏,笑不洗衣服,方逸明……你真没有良心!洗衣服水都是去河里挑,为什?为要省水费。半夜走那几公里山路时候你不知道。你在过什样生活,在过什样生活?”
方逸明张口想要解释,隐约记得有这件事,可是已经想不起来,他看着方灼糊满眼泪脸,察觉到周围人审视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好像也有这个人,曾经这样控诉过他。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彻底消失。
方逸明感觉空气沉重起来,变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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