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头像是个卡通版太阳,那神似假笑表情十分得具有灵性,严烈盯着看许久,诡异地觉得好笑。
等他切换到主界面,对方已经通过他好友申请。
小时候都培养不起来感情,为什会觉得人长大懂事之后,就可以无条件地给予呢?
严烈走到阳台,用水泼着洗把脸。
冰冷液体带走他体温,也麻痹他触觉,冷到颤栗呼吸迫使他压下胸口火气。
等他闻不见身上那股酒味,才停止这种自虐般行为。
手指已经红肿起来,僵硬得难以动作。
路过红绿灯时,行人穿着喜庆新衣服,结伴从人行道上走过。
这天,这个世界,好像哪里都有很热闹,突显得他像个异类。
等车到家门口,严成理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严烈叫他两声,他只挥挥手,发出几声模糊呓语。
严烈没有办法,背着他回到房间。
严妈妈紧跟着进来,叹口气,按着额头舒缓酒气,吩咐道:“你帮忙照顾下你爸,先去洗个澡。”
界人,在用不同语言,不同规则进行交流。
从酒店出来时候,严成理喝醉。
他太久没回A市,回到这个地方就想起自己当初创业失败惨淡经历。
男人大概就是这样,成功后重新面对曾经挫折,会有种特别慷慨,很容易情绪激昂,跟人畅谈过去。似乎这样就可以弥补年轻时抑郁。
但是严烈对他过去点兴趣都没有。
他背考在阳台墙上,沉沉吐出口气,摸出手机尝试解锁。
屏幕上留着方灼两条短信。
第条是个小时之前,他们刚出酒店时候。
第二天是刻钟之前,上面写着串扣扣号码。
严烈在号码上停留片刻,回过神来,惊讶地选择复制,黏贴到软件寻找功能中。并在点击确定按钮后,搜到个叫“小太阳”用户。
严烈沉默地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去衣服和鞋子,再把他领带解开,拿条湿毛巾给他擦脸。
喝醉人手脚特别沉,猛然间个挣扎力气又很大。严烈闻着他身上酒气,所有好心情零落殆尽,在X负半轴朝着背离零方向不断坠落。
太糟糕。
真是糟糕年。
他完全不需要这两个人放下工作,牺牲事业“辛苦”陪伴。
他叫代驾,把脚步虚浮人架进车里,关上车门。
密闭空间里酒精味道逐渐加重,严烈每次呼吸,都感觉脑袋阵阵地发疼。
严妈妈脱下外套,靠在椅背上醒酒。
车里暖气缓缓吹出,使人越加困顿,
玻璃外街道张灯结彩,目之所及全是红色灯笼与庆贺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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