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严烈笑道，“难得看你这么高兴。”
方灼没觉得自己有表现得多么高兴，抬手摸了下嘴角，也没有在笑。不知道严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严烈按动着手机问：“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方灼说：“我舅舅。”
“原来是舅舅啊！”
方灼平静应说：“好的。”
叶云程的话匣刚打开，有很多的叮嘱想说，还没来得及理顺，听见了背景中传来的闹铃声，当即冷静下来。
他问：“铃响了，你们要上课了？”
方灼：“午休时间到了。班干部会点名。”
叶云程马上说：“那你赶紧回去吧。”
是中秋节吗？我想你应该会回家。我没什么机会给你送蛋糕，就提前拿给你了。”
方灼说：“我不回去。”
“啊……？”叶云程带着点小心问，“那你们中秋放假吗？”
方灼也被他忽然提起的一口气弄得有点紧张，说：“有三四天假吧？”
“你留在学校吗？放假大家都回去了，多寂寞啊，要不你也离校吧？”叶云程一口气说了出来，“要不你来舅舅家？”
严烈把号码存进通讯录。方灼余光瞥见，他的备注名字打的就是简略的“舅舅”。茫然了下，心说这不是我舅舅吗？
“好。”
要挂断的时候，叶云程还是忍不住多唠叨了一句：“放假记得回来啊。”
回到教室，方灼将手机还给严烈，感觉身上很热，抽出纸巾擦了把汗。
严烈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莫名说了句：“开花了？”
方灼不明所以：“啊？”
说完之后，叶云程如释重负般地舒出口气，声音里的快乐也变得真诚起来，热情邀请道：“你来舅舅家吧，这里屋子旧了点儿，但很大的，有很多空房间。”
方灼说：“不打扰吧？”
“不打扰不打扰，你来吧！”叶云程笑着说，“昨天我打扫了一下房间。我屋后面不是有好大一个院子吗？那院子我清理了一半，现在空出来了，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你有什么想法？”
方灼：“我想想。”
“你随便想，慢慢想。好的好的。”叶云程语无伦次地说，“哦对了！饭盒里有海鲜，你要吃掉啊，不能放太久。还有水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