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沉轻轻用手顺着他的肩膀,搂着温稚的腰,让他将头靠在
身后,是温祁山几乎咆哮的声音。
“温稚,有种你就再也别回这个家!司明沉好,你就跟他走吧!”
钻上车,温稚眼睛彻底变红,不争气地哭出声来。
倒不是为了别的,他只是对于温祁山的变化有些难以接受。
司明沉牵着他的手,将他搂在怀里:“抱歉,是我不好,让今天的局面变得这么差。”
看着司明沉说不出来话的模样,温祁山也算出了口恶气。那两个项目的暂停,让他背负不少外债,如果不是桑祁帮他,公司差点宣布破产。
温稚这时说:“爸,我不知道那天您为什么暗示我,司司对我们家不仁不义,但据我所知,不是这样的。”
温祁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温稚继续说:“同时我也不明白您扯桑祁干什么,但我跟他没任何关系,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温祁山板着脸:“所以呢?”
票低得都快退市了,资产大幅度缩水,比一些未上市的中小型企业都不如。
而且这么多年来,温氏所有的项目,都是由司盛集团牵头,足以说明温祁山那天的话有说谎的成分。
这番话将温祁山彻底激怒,随手抄起桌上的玉制摆件丢向门口。
“嘭”的一声,摆件四分五裂。
“你妈去世后,我把你拉扯大有多不容易。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温稚摇摇头,轻轻啜泣。
“你爸的这两个项目,跟过去我们合作得并不一样。稍有不慎,整个司盛都要动荡。而且,这件事是你提醒的我。”
温稚泪眼婆娑,委屈巴巴道:“是吗?我这么聪明吗?”
司明沉温柔地帮他擦掉眼泪:“嗯,所以我要谢谢你。”
温稚擤了擤鼻涕:“原来是这样,我爸太过分了,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无限消耗司盛。”?
温稚蹙了蹙眉,非常难过。
他不明白一向疼爱他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满口的利益谎话,没有一点和蔼的样子。
“所以,以后我肯定会努力赚钱赡养您,但是跟司盛的所有合作,还是不要继续了。”
说完,温稚拉着司明沉快步离开。
司明沉听到声音已经冲进来。他看见门口碎裂的翡翠物件,来到被吓到的温稚身边,语气惊慌:“受伤了吗?”
温稚摇头:“没有。”
司明沉攥着温稚的手,冷冰冰看着温祁山:“您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温稚什么都不知道,您这是何必呢。”
温祁山怒极反笑:“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把我当过岳父,当然,我也没有把你当过女婿。毕竟,我只喜欢桑祁那孩子。”
司明沉表情瞬变,拉着温稚的手力道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