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虔路上叮嘱过她很多回,这会儿心头沉重,句话都说不出来,许久后,嗯声,“受委屈就告诉阿兄。”
不论她长多大,永远是他呵护着妹妹。
他摆摆手,示意车队继续走。
瑶英朝他挥手,直到看不到他身影
昙摩罗伽停下来,弯腰。
“过来,背你回去。”
瑶英真累,眼眸湿漉漉,!,摘下面具,趴到他背上,脸埋在他颈侧,紧紧抱住他。
昙摩罗伽背起她,慢慢走着。
“累吗?”她朝他脖子吹气,问。
瑶英拉着昙摩罗伽手,不再去人群密集地方,两人就这在人流中慢慢走着,偶尔停下来看看货摊,问问粮食布匹价格,和各地商人闲谈几句,看到卖浆水和瓜果摊子,买些解渴。
她看到喜欢东西就买下,绸袋塞得满满当当,有时候为难,转身问昙摩罗伽意见:“哪个更好?”
他从来没有这样经历,眼中只有她欢喜眸子,她问什都是点点头,“都好。”
什都好。
胡商哈哈大笑,出言揶揄,“郎君真听娘子话,娘子好福气。”
上新买面具。
瑶英抬眸!眸:“你还记得高昌这边风俗吗?”
他握着她手,“记得。”
瑶英笑,面具挪开边,拨开他面具,踮起脚,飞快地亲下他侧脸。
长街比肩接踵,人声笑语直冲云霄,火树银花,红尘滚滚。
他摇头:“不累。”
昙摩罗伽没有叫醒她,背着她走回王宫,灯光映下道长长影子。
翌日,他们启程回王庭。
高昌百姓夹道欢送,人群目送车队离开,久久不愿离去。
李仲虔又送段距离,缘觉等人再三相劝,他挑开车帘,看着瑶英,半晌无话。
瑶英笑昵昙摩罗伽眼,脸上映着辉煌灯火,眼波流转,妩媚明艳,道:“他狡猾着呢!”
他喉头滚动下。
长街人群渐渐散去,老人和孩子陆续归家,剩下多数是精力旺盛青年人,谢青找过来,说已经辰时。
瑶英还以为自己听错,又问遍时辰,不由失笑:竟然逛这久,她点都没察觉。
回去路挤得水泄不通,车马难行。瑶英每天都在忙西军事,有些犯困,眼皮发沉,掩唇打个哈欠。
他低头,看着她璀璨双眸,“再亲下。”
语气平静,本正经。
瑶英看眼左右,果断地摇摇头,拉着眼眸微垂昙摩罗伽继续往前走,忽然抬起手,趁他不注意,直接掀开他面具,凑上去,在他唇上印下,轻轻啃咬他唇。
等他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松开他手,掉头去挑铺子里货物。
他不会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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