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骑天马,风尘仆仆,长靴里能倒出
因为那段记忆早就离她远去,她不会再经历那样事。
“罗伽,你也会做噩梦吗?”她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
昙摩罗伽低头亲她。
会。
修罗地狱不是他噩梦,信众唾骂背弃也不是噩梦,他噩梦是她因为他被扔进炼狱,饱受折磨。
昙摩罗伽抱着她肩膀不放,“念经给你听。”
瑶英喜欢听他念经,这功夫也是他自小念,嗓子清泠,腔调悦耳,抑扬顿挫,暄和中隐隐有种山河百川肃穆气势,每次讲经大会,他只要开口,在场数千人全都鸦雀无声,咳嗽都得吞回去。
她抱住他腰,往他怀里蹭蹭,嘴上却道:“白天还要赶路,别累着。”
他温柔又不容置疑地道,“等你睡着,就回去。”
瑶英这才不吱声,闭上眼睛,听他念经。
?”
昙摩罗伽拔开兽皮水袋,道:“听见你梦里叫名字。”
瑶英呆,将信将疑:“叫你,真?”
“叫。”
他喂她喝水,他耳力比别人强,听到她梦中惊呼才会赶过来。
瑶英睡着。
过会儿,嫌他热,松开手,想推他,推不动,手臂甩,翻个身去背对着他,离他远远,只留给他个后脑勺。
昙摩罗伽知道自己该起身出去,但是身体每处都在抗拒,就这看着她背影,合眼睡去。
第二天,瑶英还没醒时,昙摩罗伽悄悄起身,命各部加快行进速度,瑶英解决几起部落间争端,路上不再停留,没几日就到高昌。
迎接他们是满城百姓欢呼和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玄袍银甲、英姿勃发年轻儿郎。
他念会儿,宛转嗓音在她耳畔盘旋,她心里酥酥麻麻,笑着说:“罗伽,你怎什都会。”
“不是什都会。”他低声说,“你这几天总做噩梦。”
他不能去她噩梦帮她驱赶恐惧。
瑶英失笑,“梦罢……这段时间天天赶路,想起以前事,不知不觉会梦到,你别担心,梦里知道那些都是过去事,遍遍告诉自己,梦里发生点都不可怕,因为只要醒过来就没事。”
“做噩梦以后,醒来会特别高兴。”
瑶英嗓子干痒,就着他手喝几口水,他路过绿洲时候特意灌泉水,清冽甘甜。
冲进来谢青几人见状,默默地退出去。
昙摩罗伽没走,放下水袋,抱着瑶英,就势躺下。
瑶英推他:“这热天气,你去自己大帐睡吧……”
因为功法缘故,最近他身上总是很热,像个银炭炉,看不见炭火红光,揣在手心里却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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