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热闹
长街，嘈杂人声透入车厢，瑶英掀开车帘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高高矗立彩棚高台，台上舞伎正在翩翩起舞，彩袖飞扬，舞姿绚烂。
她戴着面具，双手托腮，观赏台上歌舞。
在她身后，昙摩罗伽背对着她翻看批阅书卷，身处闹市，他依然心平气和，仿佛完全听不到外面
阵盖过阵欢呼叫好声。
不知道过
多久，他看完封状告贵族诉苦信，揉揉眉心，手指轻拂佛珠。
道清亮、如珠落玉盘笑声在他耳畔回荡。
瑶英头雾水，跟着毕娑出王寺，走进条人迹罕至巷子。
辆马车停在巷子深处，赶马车亲卫蒙着脸，看不出相貌。
毕娑示意瑶英上车。
她戴上鬼脸面具，踩着脚凳上马车，毡帘掀开，车厢里已经有个人，身僧衣，端坐在角落里，手中执卷羊皮纸，袖摆滑落，露出串佛珠，庄严冷肃。
瑶英愣住。
缘觉挠挠脑袋：“今天医者不来。”
“为什
不来？”
缘觉小声说：“今天王要出门。”
瑶英诧异地道：“法师要去哪里？”
这几天她都睡在昙摩罗伽房里，他没和她提起过要出去事，他腿肿，不能走太久路。
脚丫子轻轻踢在昙摩罗伽腿上。
昙摩罗伽看着她，嘴角轻轻翘起，碧眸掠过丝清浅笑影。
……
医者连为昙摩罗伽扎三天针，每次施针，瑶英都在旁边陪着他。
期间，她每天给李仲虔写几封信，早晚报平安，叮嘱亲兵想办法把李玄贞送走。
他眉间微微动下。
她在笑。
不仅笑，双手还和着节拍轻轻晃动，衣裙发出窸窸窣窣声音，像是在跟着起
毡帘放下，马车轱辘轱辘晃动起来，她看着昙摩罗伽，轻声问：“法师，
们去哪儿？”
昙摩罗伽看着手里羊皮纸。
“今天是盛会最后天。”
他没有抬眸，道。
瑶英手指颤动下，喉头哽住。
缘觉也是脸茫然：“也不知道王要去哪里。”
两人说着话，毕娑走过来，手里捧几张青面獠牙鬼脸面具递给瑶英。
“公主，随来。”
他补充句。
“王吩咐。”
李仲虔把所有眼生随从都遣走以后，总算安心点，继续处理使团事。
瑶英给高昌郑景写封信，托他带给杜思南。
昙摩罗伽命礼官达摩写封措辞严厉信，指出使团中有人居心不轨，信是直接交给使团，李仲虔没什反应，使团其他人大惊失色，暗暗心惊。
这两封信前后送出。
第四天，瑶英写好信，在廊前等医者，医者迟迟没来，她问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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