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目送他背影远去，回头看着
他语气淡淡
，神情也淡淡，虚弱地靠坐着，却透出几分不容置疑意味，骨子里强势散发出来，气势慑人。
瑶英确认自己没听错，挑
挑眉，转身走进隔间，她确实很累，需要好好睡
觉。
等她身影消失在毡帘后，昙摩罗伽看向蹑手蹑脚进屋缘觉。
“派人去查吗？”
“回禀王，最近来献礼使团太多，不太好查，不过圣城应该没有那伙人同伙。驿馆各处加派人手，只要有生人靠近，就会有人回来报信。”
瑶英呆。
他还没回答她话呢。
不等瑶英拒绝，昙摩罗伽抚掌示意缘觉进屋。
瑶英嘴角抽抽，想想，起身走向门口。
他不想回答，她不逼他。
他喜欢看她笑。
昙摩罗伽咳嗽声，道：“公主，前晚事，
都记得。”
瑶英怔怔。
“法师记得什
？”
她沉默会儿，轻声问。
在佛陀前诵经千遍万遍，也化不开。
天之内，他亲眼看到她被刺杀，以为要和她死别，等她醒过来，他半天回不过神，怕她担心，也怕自己在她面前失态，回到王寺养伤，想整理好思绪再去看她，还没冷静下来，又传来她离开消息。
那瞬，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恶念，终究盖过理智。
见他直沉默，瑶英岔开话题，问：“法师，想不想吃什？”
昙摩罗伽微微颔首，忽地问：“城中盛会还有几天结束？”
缘觉愣，反应过来，算算日子，道：“还有五天。”
……
瑶英睡觉，醒来时候差不多是下午光景，昙摩罗伽在接见毕娑，她走过去，听到两人在讨论李玄贞和李德。
见她醒来，毕娑告退出去。
“去哪儿？”
身后忽然传来他声音。
瑶英纳闷地回头：“回去休息……”
昙摩罗伽看着其他地方，脸上没什表情，道：“就在隔间睡。”
别离他太远。
昙摩罗伽不语，目光停在她脸上，坐直身子，点点朝她靠近。
瑶英下意识屏住呼吸，眸底映出他轮廓鲜明脸。
屋中很静，静得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昙摩罗伽停下来，凝视她片刻，道：“好些，想吃什会让缘觉去张罗。公主劳累两天，去休息吧。”
她两夜没睡，眼圈都发青。
她语气轻快，眉间带笑。
似乎不论发生什，她都能笑置之。
昙摩罗伽凝眸看着她。
他记得昏睡前，夜色浓稠，狂风呼啸，他摔下马背，她俯身，额头贴着他，呼吸扑在他脸上，双明眸泪光盈盈。
她应该多笑，肆意明艳，肆意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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