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罕可汗挺着胸膛穿过战阵,继续往前,王庭大军像海浪般迅速从两边分开,让出条路,旗帜猎猎飞扬,身着玄色衣袍王庭摄政王策马驰上前,双碧眸,冰冷如霜雪。
“王庭佛子会不会信守承诺,放过还在
金勃眼眶发红。
瓦罕可汗握紧自己长刀,看着山崖下堆摞成山包尸首,道:“金勃,你投降吧。佛子是守信之人,会放过儿子。”
金勃浑身发抖,眼泪掉下来:“父汗,您也投降吧,佛子不会杀您。您可以像乌吉里部酋长那样,依旧是部落首领,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瓦罕可汗哈哈大笑:“乃北戎大汗,怎能屈膝投降?!”
“这辈子,幼时饱受欺辱,青年时杀人如麻,中年时带领族人征服整座草原,们原本无所有,后来征服所有部落,金银财宝、土地、女人,应有尽有,无数勇士死在刀下,无数部落被践踏,无数女人为生儿育女,草原上会永远流传名字,儿孙会以为荣。掠夺和侵占是们生存之道,在马背上生,在马背上死,现在败,那就慷慨赴死罢。”
裂,披头散发,声音发抖:“父汗,留下断后,您快逃吧!阿陵会派人接应您!”
瓦罕可汗抹抹乱发,问:“们还剩多少人?”
金勃望眼山崖下,面色惨白,不敢开口。
王庭军队和北戎军队鏖战时,他直待在沙海道,本以为他派不上用场,没想到瓦罕可汗大败,他带着兵马藏进山谷,趁莫毗多大意时救下瓦罕可汗,带着可汗往西逃。这期间,莫毗多以为瓦罕可汗已死,带兵凯旋,海都阿陵接管他兵马,收拢残部,朝高昌进发。
他带着重伤瓦罕可汗不要命地狂奔,眼看就能逃出重围,支王庭军队浩浩荡荡地追过来,将他们围困在这里。
“你记住,北戎人会被打败,但是永远不会被驯服。”
金勃不停抹眼泪。
瓦罕可汗挣扎着站起身,甲衣反射出黯淡余晖,他面向着即将坠入山谷红日,步步,摇摇晃晃地走下山崖。
追杀过来王庭士兵对视眼,纷纷让开道路。
战场陡然安静下来,两军停下厮杀。
王庭军队就地扎营,没有立刻发动进攻。
连几天,王庭军队毫无动静,就好像在等待什,金勃盼着海都阿陵能来救他们,盼来盼去,没盼到海都阿陵,只盼来王庭军队战鼓声。
血战下来,他们被逼到山崖之上,士兵们个接个倒下。
他们无路可逃。
瓦罕可汗苍老脸上掠过丝笑:“还记得以前带你围猎群猛虎吗?现在,们就是那群被围猎老虎……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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