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里备有炭盆，看来昙摩罗伽经常在这里泡热泉。
火光腾起，她身上湿黏黏
难
直面幻象，直面自己欲，它才会消失。
下
刻，昙摩罗伽闭上眼睛，默念经文，等待幻象散去。
……
水声滴答滴答。
昙摩罗伽双眼紧闭，赤着肩背上淌满汗水，纹丝不动。
“法师，疼吗？”
幽香满怀，和泉水不样香软玉凉。
梦之所以为梦，正因为它是他心中所欲，是他心魔。
昙摩罗伽对着梦境中幻象，脸上没有丝表情，轻声说：“疼。”
这是他第次和幻象交谈。
白天和她说话时候，他也在强忍疼痛吗？
瑶英哽住
。
……
水雾弥漫，月光从洞顶洒下。
昙摩罗伽抬头看着瑶英，眼神苍凉，像是在看场幻梦。
他赤着身子，她身上穿着湿透衣衫，泉水滑腻，他发烫掌心贴在她腰上，指腹和肌肤之间只隔层被打湿衣衫。
瑶英呆呆地看着昙摩罗伽。
要不是他脸平静，身上僵硬，眸底毫无波动，严肃得像尊禅定佛，她简直怀疑他是故意。
她挣几下，在水中掰开昙摩罗伽手指。
他闷哼声，眉头紧皱。
瑶英从温泉池中爬出来，衣衫尽湿，瑟瑟发抖。
花豹趴在洞口处，黑暗中，豹眼似有磷光浮动，时不时发出两声示威似闷响。
瑶英抬头四顾，她分不清那些七拐八绕暗道，这会儿天又黑，密道里没有点灯，没人指引话，她可能会迷路。
况且昙摩罗伽现在这副模样，她最好陪着他，等他清醒过来。
瑶英无奈地叹口气，随手抓起石桌上件叠放整齐袈裟展开拢在身上，走到石桌前，摸出打火石，费半天劲儿才点燃木屑。
幻象怔怔地看着他。
半晌后，她又问：“法师，
怎
做你会好受点？”
昙摩罗伽凝望她许久。
幻象如此真实，颦笑，分外鲜活。
他道：“留下来，陪。”
他以为这是场梦。
和之前梦境样，厉鬼化作她模样，再次出现在他梦中，朝他娇笑，柔声唤他，坐进他怀中，柔软双臂揽住他脖子，微微用力，让他俯身。
从前，她会甜言蜜语，会娇媚婉转地娇嗔，会用无数柔媚手段引诱他，劝他停下修行之路。
他不为所动。
今天，月色如银，她看他目光满是怜惜。
束缚在腰间力道骤然松，瑶英赶紧退开，水花翻涌，他低低地说句什。
瑶英凑近些：“法师？”
“疼。”
他看着她，轻声道，脸上汗水滑落，眸光静如深井，看不出丝痛苦神情。
可他分明说个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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