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说:“王可能是太累……公务繁忙,加上战场上必须时时刻刻小心应对,心力交瘁,又使用功法,身体承受不住,也有可能是这段时日郁积于心,难以纾解,引发旧症。”
“该怎治?”
医者皱眉:“王必须先停止使用功法,以汤药调养,这些天务必好好休息,保持心情舒畅……”
毕娑让医者亲自去煎药,盯着昙摩罗伽看会儿,叫来巴米尔。
“你去请文昭公主。”
昙摩罗伽神色淡然,抹去血丝,闭闭眼睛。
“无事。”
他淡淡地道,走出几步,踉跄下,栽倒在地。
毕娑脸色大变,扑上前,扶起昙摩罗伽,他双眼紧闭,失去意识。
怎会没事?他明明有事。
,轻声问。
像是在问毕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她为什没走?
毕娑跟在他身后,笑笑,“王,猜不出文昭公主心思,这话您应该当面问公主。”
昙摩罗伽不语,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眉头紧皱。
毕娑叫来巴米尔,把昏睡昙摩罗伽送回密室中,为他换下湿透衣裳。
他身上火烧样滚烫,浑身僵硬,意识模糊。
毕娑喂他吃几丸丹药,又猛灌几碗舒缓汤药下去,他身上仍是高热不退,意识模糊。
知情医者连夜赶过来诊治,摇头叹息:“不是功法发作,没有走火入魔迹象。”
毕娑焦急万分:“那是什缘故?”
毕娑吓跳,暗道不好,飞快抢上前。
昙摩罗伽声闷哼,呕出口鲜血,几缕血丝洒落,衣襟顿时染红块。
“摄政王……”
毕娑看着他,既担忧,又松口气。
从李瑶英离开那刻起,罗伽直紧绷心弦,隐忍克制,没有露出异常,但这口淤血直淤积在他胸中,时日越久,伤害越大,现在他看到她安然无恙,终于放下心,把这口淤血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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