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后第二天,大军稍加整顿,分成前军后军,立刻开拔,赶回都城。
前军都是轻骑,抛弃辎重,路疾驰,士兵吃喝都在马背上,马不停蹄地赶几天路,绕开繁华市镇,赶到之前设伏雪山脚下,昙摩罗伽派出斥候打探消息。
半个时辰后,斥候和奉命埋伏在此处将领葛鲁起返回。
葛鲁抱拳道:“摄政王,们已经把海都阿陵和他几千精锐困在河谷里,您之前吩咐过,不能和海都阿陵硬碰硬,只要困住他就可以,末将等这些天牢记摄政王指令,守着所有出口,海都阿陵他们已经好几天没现身。”
此前,苏丹古命葛鲁几人分别率几千精兵埋伏在雪山下,众人大惑不解:茫茫雪山,连鸟雀都见不到,只能偶尔瞥见苍鹰踪影,从来没有人能够翻越雪山直接攻打圣城,摄政王让他们在这里设伏,不是白白浪费兵力吗?
们因为怎处置北戎俘虏事情大闹场,你知道王心里在想什吗?”
缘觉脸茫然。
毕娑不无感慨地道:“假如文昭公主在这里,定能明白王忧虑,她总能开解王……”
她甚至还能让心如止水罗伽露出微笑。
如果世上没有这样人也就罢,可偏偏有,不仅有,还来到罗伽身边,和罗伽相处,然后又要离去……
众人不解归不解,还是老老实实按着吩咐挖掘壕沟陷阱,布置拒马路障,每天给弓弩车擦几遍油,每隔个时辰派斥候巡视,随时注意信鹰动静,如此这般按部就班地忙活段时日,别说北戎兵,连只豹子都没看到,正抱怨摄政王多此举,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营地:他看到群人像灵敏山羊样从悬崖峭壁间爬下来。
葛鲁大惊失色,想起苏丹古叮嘱,镇定下来,召集人马,联合其他几支伏兵,在海都阿陵放松警惕、冲下山坡之后,出其不意地发动突袭,以弓弩阵将海都阿陵五千精兵拦腰截断,逼他们退入河谷。
海都阿陵没料到此处会有伏兵,狼狈
何其残忍。
……
当天,昙摩罗伽迅速处置几个滥杀俘虏将官,军中骚乱平息下来。
投降北戎贵族被送到阿桑部就地安置,北戎强行迫征召北戎奴隶也被放回,随他们返回各自部落。奴隶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感激涕零,离去前,他们对着圣城方向顶礼膜拜,唱诵佛号,痛哭流涕。
昙摩罗伽夜没合眼,处理完军务,命莫毗多继续追击瓦罕可汗残部,自己率领大军返回圣城。出征前,他早有布置,即使头几道防线崩溃,圣城也不可能轻易被攻破,但是危机还没解除,战场上情势瞬息万变,他必须尽快赶回圣城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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