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这样
选择，他就该受到惩罚。
这种痛苦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如何，从刑堂回到禅室，
路上并没有人发现他异常，唯有忽然看到少女带笑娇艳脸庞时，他有片刻怔忪。
他安顿好她，默念经文，感觉自己似乎神魂漂离，意识飘飘荡荡，灵台空明，无边黑暗吞没
他看起来不太对劲。
苍鹰吵醒她，是因为这个？
瑶英赤脚下地，快步走到昙摩罗伽身边。
“法师？”
她轻声唤他。
瑶英心里嘀咕句，躺下，合上眼睛。
睡着没会儿，她翻个身，迷迷糊糊间感觉道视线凝聚在自己身上，梦中个激灵，醒过来。
鹰架上，双在黑暗中发亮眼睛幽幽地盯着她。
瑶英身上滚过道寒栗，随即反应过来那是佛子养苍鹰迦楼罗，不由失笑，闭上眼睛接着睡。
还没睡着，耳畔传来阵翅膀扑腾声音，苍鹰飞到矮榻前，尖利脚爪勾住衾被撕扯，鸟喙轻轻啄她胳膊。
间和外间。
瑶英走到昙摩罗伽书案前，挑支笔，盘腿而坐，在纸上写写画画，动作放得很轻。
这次昙摩罗伽整顿四军，没有让苏丹古露面，肯定有他考量，他和瓦罕可汗是老对手，只有他知道怎
才能让瓦罕可汗步步上钩。
从她挑拨瓦罕可汗和海都阿陵，到海都阿陵、金勃几人兄弟残杀，到瓦罕可汗设伏引诱王庭出兵，再到现在各国使团见证他亲自出面收拢兵权……他和瓦罕可汗之间博弈直在进行着。
她要做就是耐心等待，寻找机会。
昙摩罗伽双眼紧闭，没有反应。
瑶英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去碰他肩膀。
……
昙摩罗伽入定。
他犯杀戒，前去刑堂领罚，背上阵阵痛楚，针扎入骨样，深入骨髓。
瑶英被啄得有点疼，无奈地坐起身。苍鹰勾住她衣衫，翅膀剧烈闪动，像是要拉她起身。
“你饿吗？
喂你吃肉干？”
苍鹰不为所动，继续啄瑶英。
瑶英被扰得没法入睡，只能站起来，掀开锦帐，想请昙摩罗伽帮忙，视线扫过他打坐地方，吓跳。
昙摩罗伽身体微微发颤，汗如雨下，脸上、脖子上都汗涔涔，连袈裟都浸湿半边。
瑶英心里默默盘算，画张又张地图，仍然不满意。
啪声轻响，缕青烟袅袅升起，烛火熄灭，里间陷入片幽暗。
瑶英回过神，揉揉手指，收拾好纸张，蹑手蹑脚回到睡榻前，掀开锦帐往外看眼。
外间黑黢黢，光线暗沉，昙摩罗伽盘坐在长案前，闭目禅定，身影似尊佛像，纹风不动。
和尚夜里都是这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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