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觉握紧长刀，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拦，瑶英朝他摇
摇头。
他叹口气，心里暗暗道：公主没杀人……只是伤人……还是有分寸
吧？
楼上，朱绿芸看着跪在院中汉人亲卫，听着不同房间传出惨嚎声，脸色煞白。
亲兵继续发问，这次话音刚落，几个亲卫同时回答。
几个问题之后，亲兵语气陡然
变，开始问
朱绿芸虽然是前朝公主，自小却娇生惯养，没吃过什
苦头，到李家以后更是养尊处优，从来没被这粗,bao地对待过，面对年纪比自己小、牢牢压制住自己瑶英，又羞又气又恼怒，半天说不出话。
瑶英转身下楼。
缘觉连忙跟上她。
瑶英示意他把羊皮纸拿给朱绿芸亲卫看，对亲卫道：“这是你们公主自己承认。”
亲卫们看过羊皮纸，又惊又怒：福康公主当真糊涂，有这些供词，文昭公主就能胡搅蛮缠！出发前义庆长公主千叮咛万嘱咐，福康公主句都没听进去！
，才会为她破格。
于是，当姑母问朱绿芸李瑶英品性为人时，她回答说：“李七娘体弱多病，从小和她兄长相依为命，养得娇蛮。”
朱绿芸没有提李瑶英识破海都阿陵计划、派兵回中原示警事，中原人人皆知文昭公主壮举，在北戎，这些事却鲜为人知——显然，海都阿陵不想被人耻笑，刻意隐瞒此事。
姑母沉吟许久，决定要朱绿芸去王庭见见李瑶英，看看她和佛子之间有什秘密。
“王庭佛子持戒甚严，各国送去美人，他从来不看眼，却再为李七娘破格，李七娘身上必有不同之处。”
瑶英站在阶前，眼神示意亲兵。
亲兵把亲卫拉下去，个个裹上黑布头罩，遮住面孔，带到不同房间，唯独留下那个汉人亲卫，让朱绿芸可以看见他受刑，然后开始同时盘问：“福康公主怎会成北戎公主？”
几人被遮住脸，又在不同房间，不知道其他人回答是什，迟疑下，觉得这个问题不算机密，小声回答。
等他们回答完，亲兵走到回答得最慢那个人屋中，刀斩下，亲卫口中溢出惨叫声。
这声惨叫饱含痛苦，其他人脸上血色褪尽。
朱绿芸起先不肯答应，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李玄贞，刚刚和姑母团聚，不想跋涉千里出使王庭。
姑母执意要她来，她只得来。
……
瑶英没说错，朱绿芸确实没有费心去打听瑶英这几年遭遇，只听说些大概，她以己度人，认为瑶英现在孤立无助，肯定会答应自己提出条件。
然而，她还没提条件，姑母教她那些话还没机会吐出口，瑶英见面就翻脸，直接扣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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