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王寺几个亲兵早就翘首以盼,等着瑶英行人平安回来,今天摄政王身死消息传遍圣城,他们也听说,个个心急如焚,想出城去找瑶英,又记得她叮嘱,不敢私自离寺,只能愁眉苦脸地干坐着发愁,唉声叹气。
瑶英突然出现在院门口,亲兵们呆若木鸡,还以为在做梦,抹把脸,上前给她磕头。
“公主,您总算回来!”
巴米尔把瑶英安全送到,转身回石窟。
瑶英目送他走远,立在门前,眺望北边高耸山崖,夜色浓稠,崖壁上石窟群里透出点点灯火,远望就像浮动在云层间仙宫天灯,清冷出尘。
瑶英愣,站起身问:“摄政王呢?”
巴尔米眼珠转转,道:“摄政王去觐见佛子。”
瑶英嗯声,握住长刀刀鞘,跟着近卫出石窟。
禅室灯火辉煌,众佛伫立,法相庄严。
昙摩罗伽站在龛室下,没有回头,背影孤绝。
公主从密道回来,近卫太过震惊,到现在还没回过神。
瑶英看不见近卫涨红脸,安静地盘坐着,等苏丹古叫她。
有摇曳微弱光芒笼在黑布上,她感觉自己应该已经进入王寺,空气里飘着股淡淡混杂着香料清芬,不是熏香,而是书本纸张味道,寺中抄写经文纸是带有香味中原纸和羊皮纸,她记得这个味道。
瑶英等半天,没听到说话声,只觉得气氛格外庄严肃穆,怕出声问询会打扰到苏丹古,没敢开口。
昙摩罗伽点起所有灯烛,几百道烛光交错着投下,他沐浴在金灿灿光辉中,双手合十,闭目默念经文。
她出会神,在亲兵簇拥中回房。
“公主,您怎个人回来?谢青
……
长刀冰凉,握在手中,远不如扯着袖子方便。
瑶英跌跌撞撞地跟在巴尔米身后,走很久路,巴尔米停下来,小声道:“公主可以取下布条。”
她松口气,取下黑布,目光向四下里睃巡圈,发现自己正站在条空阔长廊间,再绕过几道土墙就是她在佛寺居所。
巴尔米把佩刀系回腰间,道:“公主离寺这段日子,您亲兵直留守在院中。”
近卫大气不敢出声。
过足足盏茶工夫,昙摩罗伽转身,目光从瑶英身上掠过。
瑶英正襟危坐,动不动,虽然被蒙住眼睛,脸上没有丝慌乱,从头到脚透着乖巧和信赖。
他抬眸,眼神示意近卫,转身面对着龛室。
近卫还是头次遇到这种状况,面红耳赤,走到瑶英跟前,解下长刀往她眼前递:“公主,是佛子近卫巴尔米,公主握着刀随来,摄政王命送您回您住地方,路上您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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