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富饶,昙摩罗伽是王庭君主,数次打败瓦罕可汗,将势不可挡北戎抵挡在北道之外,葱岭南北各个小国得以喘息,假如他不是僧人,各国都会迫不及待和他联姻,因为他是僧人,各国才没有提起联姻之事。
现在他破格庇护她,这些小国都蠢蠢欲动。
瑶英可以想象得出回到王庭以后般若会怎跳着脚数落她:看看,都是你惹出来祸事!你玷污们王!
昙摩罗伽肯定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可这些事情因她而起,她不能装作不知道。
起因是她,也得由她来想办法应付。
商人们陆陆续续吃完早饭,起身去市坊交易货物。
瑶英放下盘子,缓步上楼,眉头轻蹙。
商人交谈用是各种方言,她只能听懂部分,不过连蒙带猜,加上刚才和伙计打听几句,大概能拼凑得出她离开这段日子王庭发生什事。
昙摩罗伽晓谕各国,她和他流言经由各地商人口口相传,传到疏勒带。
恰逢昙摩罗伽生辰,各国派出使团出发不久,赶紧又送出他们公主,理由是诸位公主仰慕佛子风采,前来王庭参拜舍利,为臣民祈福。
中母亲已经盼个多月。”
“听佛寺僧人说,佛子每次闭关少则半个月,多则三个月,应该快。”
“下个月就是佛子生辰,佛子肯定会开坛讲法。”
……
讨论着,讨论着,话题突然又扯回瑶英身上:“佛子闭关,文昭公主也许久不曾露面。”
瑶英心计飞转。
她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些麻烦,最好能劳永逸地断绝所有人念头,还不会妨害昙摩罗伽名声。
那位天竺曼达公主此前正随父亲出使疏勒,她父亲得知瑶英入住佛寺,赶紧送上国书,派人把曼达公主送至王庭,请求佛子代他照顾。
还有龟兹公主、于阗公主、部落公主……
王庭商人提起所有公主时语气暧昧,特意把她们和瑶英作比较。
种种迹象表明:这些公主都是冲着昙摩罗伽来。
瑶英脚步沉重,头皮发麻。
“听说文昭公主痴恋佛子,佛子闭关以后,她每天虔诚诵经,守着佛子,不吃不喝,步也没踏出大殿,整个人快瘦成皮包骨头。”
人惊叹道:“那岂不是有损公主美貌?”
“公主不这做,怎能打动佛子呢?”
……
瑶英低头看看盘里烤羊肉,嘴角轻轻抽抽:每天不吃不喝,不仅仅有损美貌,会饿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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