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玄贞开口,韩王世子先哇声,哭得更大声,以头触地,额头砰砰砰砰磕得直响。
“陛下!太子疯!太子杀阿耶!杀三叔,杀四叔……六个人,六个大活人啊!全都死在太子剑下!府中所有宾客亲眼所见!太子定是疯!他手刃亲族,连自己亲叔父都下得杀手!”
“陛下!阿耶随陛下征战,鞍前马后,忠心耿耿,有功于社稷,本到颐养天年年纪,不想竟惨死太子剑下,何其冤枉!”
“太子癫狂,bao虐,残忍狠毒,诛杀叔父,此等凶徒,怎配为储君?!侄儿身为人子,决不能坐视亲父无辜惨死而忍气吞声,陛下若不给侄儿和其他李氏族人个交代,侄儿就算拼性命也要为家父讨个公道!”
殿中岑寂,无人做声,唯有韩王世子大哭声回荡在内殿每个角落。
他可以召集兵马攻打太极宫,但是时机不成熟,他还没有和李德抗衡实力,贸然逼宫,只会带累更多无辜。
他不想等。
李德眉心骤跳:“你做什?”
李玄贞冷笑:“做早就该做事。”
话音刚落,帘外传来太监惊恐到发颤尖叫声:“陛下!韩王世子来!”
惫地挥挥手。
“今天事朕会处理好,你先回去冷静思过。”
李玄贞冷笑:“圣上打算怎处理?”
李德揉揉眉心,“朕会为你遮掩。”
李仲虔桀骜不驯,名声早就毁,他痛失胞妹,当众行刺,朝中大臣并不意外,为他求情人不在少数。
在他断断续续讲述中,众人明白事情原委。
今天韩王府上大宴,在座都是李氏宗亲,酒酣耳热之际,李玄贞忽然现身,
李德愣,只见珠帘剧烈摇晃,个人影踉踉跄跄冲进大殿,扑倒在地,浑身发抖,放声大哭。
股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
李德低头,韩王世子是他堂侄,世子父亲随他南征北战,因功册封为韩王。
韩王世子跪伏在他脚下,披头散发,抖如筛糠,哭得把鼻涕把眼泪,身上衣袍凌乱,散发出阵阵恶臭,鲜血顺着他袍袖衣摆滴滴答答淌地,金砖地上条长长血迹。
李德看着李玄贞:“你做什?”
李玄贞不样,他是国储君,今天事情绝不能传出去!
角落里几个太监瑟瑟发抖,寒意从脚底窜起,爬满全身。
太子当众闯宫,和圣上撕破脸皮,今天在场有个算个,都逃不!
太监总管绝望地闭闭眼睛,伴君如伴虎啊。
压抑沉默中,响起几声讽笑,李玄贞唇角勾起:“圣上不必为费心,你二人之间事,不必再牵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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