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个以普渡众生为信仰僧人来说,定希望能将自己生所悟所得写成经书,开宗立派,为世人指引方向,帮助更多人脱离苦海,登上彼岸。
昙摩罗伽早有盛名,又是贵族王子,这样身份地位,为什没有论议著述流传于世?
他生前名震西域,死后,就如佛陀前缕青烟,无痕迹。
什都没留下。
那天瑶英坐在他身侧,看他当场翻译汉文经文,从其他僧人反应来看,他不仅翻译得快,还译得很通畅,以至于僧人相信确实有原始梵语版。
他指着僧人离去方向怒吼句,慢慢道出前因后果。
这些天寺中僧人常常聚在起讨论伪经事,随即谈起昙摩罗伽翻译梵语版本。
瑶英问:“他们不认可他翻译吗?”
般若眼睛瞪大:“王精通梵语,他们怎可能不认可王译本!”
瑶英嘴角抽抽。
步踱出阴凉长廊,含笑看向众人:“暑热难耐,难得清凉。”
清凉二字大有深意,几名僧人怔怔,朝她双手合十,径自走。
般若瞪着几名僧人背影,脸气愤。
缘觉朝瑶英拱手,瑶英挥挥手示意无事,扫眼般若:“你明知辩不赢他们,为什不认输?”
般若轻哼声,挺起胸膛:“他们对王不敬,绝不会向他们认输!”
她相信,只要他愿意,他早就可以着手著述论经。
十三岁以后他就摆脱贵族控制掌握实权,没有人敢阻拦他修行。
瑶英思索很久,觉得只有个解释可以
般若瞪她好几眼,接着说:“他们说王熟读经文,本来可以有更大成就,或是著述,或是翻译,可王没有,他耽误修行。”
原来寺中僧人认为昙摩罗伽天资聪颖,博闻强识,曾有高僧预言他将成为释门代伟器,可他却不能心意研究经义,不仅分心管理王庭世俗事务,有时候甚至率兵征战,还重用纵容残忍狠毒摄政王,徒增杀孽,吃力不讨好,不能像弘扬佛法那样积累功德,带来福报,浪费他慧根。
瑶英若有所思。
这些僧人话正好说中萦绕在她心头个疑问。
佛教宗派林立,不同地域人对经义有不同理解,或是出于宣扬自己思想目,依据佛教教义整理出套自己理论体系,随之产生不同分支和宗派,比如中原禅宗、天台宗、三论宗、法相宗等等。
缘觉低声骂他:“你既然辩输,就得认输!王名声又不是你赢场辩论得来。”
般若无言以对,满脸委屈。
瑶英眉头轻蹙:“他们怎对法师不敬?”
她不提还好,提,般若眼睛更红。
“他们就是对王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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