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娑来兴趣,扒在门框上,上上下下打量瑶英。
“公主是中原女子,中原讲究礼仪,北戎不讲那些繁缛规矩,们这
只要能黄袍加身,天下尽在掌中,何况美人乎?
李德追封唐氏为后,世人感叹他对糟糠之妻深情厚意,全然忘他当初为巩固势力毅然抛弃唐氏。
李玄贞和朱绿芸痴缠多年,甘愿为朱绿芸而死,却还是为太子之位迎娶世家女郑璧玉。
海都阿陵那样人,永远不会为个女人停下征伐脚步。
他每个举动都是为他抱负。
毕娑认真地道:“海都阿陵南征北战,野心勃勃,王庭和北戎订立盟约,他为夺走公主而再、再而三挑衅王庭,未必完全是做戏。”
瑶英摇头失笑。
她天生丽质,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加上又是李家女公子,即使不怎抛头露面也很快名满中原,爱慕她纨绔公子多如过江之鲫。
每当她骑马出游,那些世家儿郎争相打马追逐,只为多看她几眼。
郑景,薛家五郎,裴家公子,卢家公子,崔家公子……李德部下,谢家亲兵……
狡黠俏皮:“不瞒将军,法师何等高洁人物,对着法师,这等阴谋诡计……有些说不出口。”
昙摩罗伽就像临风而立朵莲,清冷高贵,和他讨论这些事,他会不会眉头皱,把她赶出佛寺?
毕娑呆呆,随即朗声大笑。
“你把王当成什?他可是王庭君主……”
笑会儿,毕娑心头忧虑也散去几分。
看瑶英很不以为然样子,毕娑咧嘴笑笑。
“公主,不解海都阿陵,不过是个男人。”
当个男人对个女人势在必得时,可以不顾切、铤而走险。
瑶英摊手。
她不在乎海都阿陵到底在想什,即使被那个男人扣押半年,即使他偶尔会展现出温和面,她依旧清醒,她是被海都阿陵夺走,他想驯服她。
很多人倾慕于她美貌。
瑶英相信他们恋慕发自内心,不过那又如何呢?
她生于乱世,成长在世家门阀之间,明白有些东西远比美色更能勾起男人征服欲,那就是权势。
为爬上权力顶峰,男人可以抛却切。
这是个群雄并起、英豪辈出时代,男人忙于逐鹿争权,美色对他们来说只是征战之余锦上添花点缀罢。
罗伽说不错,文昭公主对他没有恋慕之心,只有纯粹敬仰和感激。
罗伽总是这清醒理智,从不为表象所迷惑。
不论他是罗伽,还是另重身份。
毕娑起身离开,走到长廊时,又猛地转身,身子探进屋中:“公主,有句话你说错。”
瑶英抬起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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