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晚上直在篝火边盯着,很安静,别说豺狼虎豹,连兔子这种小东西都没有靠近,树林里寂静可怕。
但相对,这份寂静也能给人安心。
第二天天
夏穆苪拨弄着火堆,头都没抬:“如果咱们去北平那边打,你就不逃?”
“逃,肯定要逃啊。”陈石脸坚定,“不逃除非残废,不然根本不可能回去。要是成残废,人也就废,跟死有什区别?回去还拖累家里人。”
“本来就是被他们忽悠进来,开始说什管饭每个月还发钱,都没跟说是要当兵打仗就稀里糊涂来。结果现在只管饭,钱也没见着几个,还可能没命。爸妈还在家里等着回去娶媳妇生儿子呢,可不能把命丢在这里。”
夏穆苪笑笑,不说话。
“对,夏哥你这想回北平,是不是你爸妈也在北平等你回去娶媳妇。跟你说算看出来,现在打仗地方都危险,尤其是北方,你回北平之后赶快把爸妈接走吧,南方还安全点。”陈石劝道。
来,怎会怕土匪,解释道:“那边土匪可凶,穷凶极恶,每个人手上都有好几条甚至好几十条人命,还有枪,那些老兵都不定杀过那多人。”
“那你杀过几个?”夏穆苪用话家常语气聊起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事情。
“不知道,可能两个吧,也可能三个,也可能个都没有。”陈石道,“你别看当兵时间比你长,也就上过三四次,不过也挺多。”
“对,你之前上过战场吗?”陈石好奇地问道。
夏穆苪摇头。
夏穆苪没理他,闭上眼准备睡觉。
过几分钟,夏穆苪突然睁开眼:“先睡,你要是困撑不住就把叫醒换来守夜。”
“哦。”陈石抱着包裹乖乖守夜。
夜无话。
夏穆苪睡上半夜,陈石睡下半夜,两个人其实都没怎睡好,只不过是为第二天赶路必须休息。
“那你那个动作怎那熟练?”陈石伸出手在脖子前划下,做出个咔嚓手势,“今天早上真是吓到,还以为们死定呢,结果你刀人就……”
“和杀猪杀鸡没什区别。”
陈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屠夫呀,怪不得这壮。”
夏穆苪:……
“不过你没打过仗也挺好,你是不知道,那战场上可吓人。到处都是人,拿个刀乱砍,好多人第次直接就被吓尿,然后到处乱跑,跑到最前面就被乱刀砍死,估计自己都死得稀里糊涂。”陈石道,“还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你说这是什世道啊,北平那边都沦陷,不打回去反倒在这里自己人跟自己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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