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
“想好。”
张经理不知道该说些什,良久才道:“这样也挺好,换个地方,你是木匠,到哪儿都能混到口饭吃。”
“
“小张啊。”张经理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才轻声道,“现在和原先不样,世道变。你要是有机会能见到你师父,你劝劝他,别那犟也别那轴,该服软服软,该写检查写检查,哪怕是去扫厕所也比现在这样好,别为张床把命丢。”
“你劝劝他,就算他愿意犟,爱国也……哎。”张经理只能叹气。
两人走到杂物间门口,张经理也走进去,把门半掩地合上。
张经理把张褚拽到角落里,小声道:“本来这种事不应该告诉你,但这事瞒不住,怕你到时候从别人嘴里听到传得离谱话到时候更难受。尹经理疯。”
张褚愣住,这是江枫在进入这个记忆之后第次见到他有如此明显表情波动。
变形。
空气墙移动速度很慢,江枫快速从地上爬起来穿墙回去跟上张褚,边走边揉脸。空气墙虽然不会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疼是真疼。
张褚走很慢,显然是有心事正在边走边想事情,表情有些凝重,甚至没怎看路直低着头看着脚下。
路上江枫看到些人,有人似乎认识张褚,远远地看见他就慌不择路地避开仿佛他是什洪水猛兽。张褚对此没有什太大反应,他可能看见但完全没在意,他就直这样沉默地慢吞吞地走着,路走到永和居门口。
永和居门口显得十分萧条,没人,门是敞开。隔壁绸缎铺子大门紧闭,连招牌都是歪。
“为……为什?”
“她女儿z.sha,就在昨天晚上,自己找根绳子在绸缎铺里吊死,据说还留封遗书,但遗书已经被烧,现在绸缎铺彻底关门。”张经理道,摇摇头,“这小姑娘……没吃过苦,也正常。”
“尹经理今天早上听到消息就疯,告诉你这个事情就是想让你去劝劝你师父,尹经理都这样,他没必要为张床把自己命也搭进去。”
张褚脸苦涩:“根本见不到他。”
“现在爸妈也离婚,没活干,也就您还敢让上门修桌椅。北平估计是呆不下去,准备下乡当知青,去南边。”
张褚走进去,张经理和往常样站在柜台后面算账,见张褚来笑道:“小张来呀,桂香刚才出去你先去杂物间拿工具吧。”
“嗯。”张褚点头。
张经理从柜台后面走出来,陪张褚起去杂物间。
“最近怎样?”张经理问道。
“还行。”张褚勉强挤出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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