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江枫看着姜卫生这副模样,不知道该用怎样语气跟他说话。
姜卫生看见江枫蹭地下从地上弹起来,连电话那头老伴都顾不上大声问道:“怎样?是不是师父醒?师父现在怎样,能说话吗?能动吗?”
“三爷爷还没醒,和德哥现在要去三爷爷家里收拾东西拿点换洗衣物过来,您要不要同们起去?”江枫道,他必须找个理由把姜卫生拉走。
他自己也是个60多岁老人,穿这点衣服呆在还未回春北平室外,只怕还没等到江卫明醒过来他就得先去急诊挂号。
“对对对,要给师父捡衣服,和你你起去。”姜卫生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完全忘记自己还在跟老伴打电话,就这样握着手机垂下手,跟着江枫起往医院门口走去。
“啊?姜伯第个就来呀,他衣服都没换直接就跑出去,他不在里面吗?”从未进到病房里面张卫雨脸茫然。
江枫:……
他很想和张卫雨继续深入探讨下这个问题,奈何时间不等人,只能留下句可能在吧就走。
出电梯之后江枫看见江载德发给他微信,告诉他车停在医院正门斜对面位置让他快些出来。江枫看见微信之后便加快脚步,揣住钥匙裹紧羽绒服走出住院大楼,还没迈出两步就听见熟悉声音。
带着哭腔熟悉声音。
江枫握住姜卫生手,他手冷得像冬天铁栏杆,粗糙且寒冷。
上车之后江枫给姜卫生递抽纸让他把脸上眼泪和鼻涕擦干净,姜卫生边心不在焉地擦脸边担心地问道:“小枫,师父他会不会有事啊?”
“刚刚上网查下,他们说心肌炎死亡率很高。”
“还有什心衰,心梗,还有些什乱七八糟,说是很容易猝
江枫转头,发现住院大楼门口花坛边上蹲着团看起来胖乎乎,穿着泰丰楼员工制服姜卫生。
姜卫生就这样穿着件衬衣和件单薄员工制服蹲在寒风里,整个人缩成团边哭边讲电话。
“老婆,真不敢上去看。刚才上去看时候看见小枫和载德都在病房里面,师父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身上还带着呼吸机插着管子,跟爸走之前躺在医院病床上时候模样。”姜卫生边哭边说,吐字含糊不清,哭声比说话声都大。
“真不敢上去看,真好害怕,……”
江枫绕到姜卫生面前,发现他整张脸上已经糊满眼泪,哭表情都扭曲,涕泗横流,要有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就像个惶恐无助孩子,甚至不敢当着众人面哭,只能躲到花坛边上打电话和老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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