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突然下跪在地上,呜咽哭起来,泣涕如雨,狼狈不堪,远远看竟像个疯子。
突然,江恒仲又站起来,止住哭,拉住江承德手道:“伯和,去给你做道菜。”
这样反应,倒真和疯子无异。
江承德看着他,没有什表情,就像在看个陌生人。
江恒仲抓着江承德手,手指抓得发白细得可怕,拉着他泰丰楼里面走去。
是从什时候起染上鸦片膏他自己都记不清,反正人人都抽,他抽也没什稀奇。
这几年他也曾后悔过,但也只是后悔,烟瘾犯便什都忘。
忘记父亲亡,忘记妻子死,忘记儿子恨。
可现在看着牌匾从他面前摘下来,他是真真切切后悔。
泰丰楼曾经是江家荣光。
,都在厨房那备着。”卢先生笑得十分和善,“瞧,这不就是个慈父吗?”
卢先生率先下楼没有管后面江恒仲,江承德就在大厅门口处坐着,卢先生见他连忙笑着迎上去。
“伯和让你久等,也有些时日没见你父亲,老友相见不免多聊两句。”卢先生道,“看他精神头跟前些日子比要好上不少,看来这戒烟还是有效果。”
江承德只能点头称是。
“刚才敬轩还在和说他觉得他最近身子好不少,想教些你还未习得菜给你。伯和呀,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毕竟是你父亲,前些年确实是糊涂些,但心里还是向着你,待会别和他起冲突。”卢先生语重心长地道。
“外面说真不假,江师傅他爹可真是个疯子。”不知是谁小声说句。
现在这个荣光不是江家。
他这个不肖子,亲手毁这份荣光。
他厨艺是父亲教,江承德厨艺是他教,但他不是个好父亲甚至不配当父亲,他只顾自己快活却没管过家人死活。
所以他家人都死,死只剩下儿子,孙子和小女儿。
江恒仲哭。
江承德朝楼上看去,江恒仲正慢慢地往下走,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人来齐,就该摘牌匾。
也没什郑重仪式,只不过是搭个梯子让人爬上去将在这栋楼上悬几十年牌匾摘下来,运走,送到个新地方去。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江恒仲心里有什东西被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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