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生日，想吃什
？”夏穆苪妄图转移话题。
“
夏穆苪牵起章光航
手，就像每
个带孙子去买菜爷爷样，带着他起离开
芬园。
这时候北平还不像十几年后那般车水马龙，芬园附近四合院与胡同巷子都没有完全拆掉。江枫跟在他们身后，路上都是大爷大妈带着孙子孙女，想必是工作日年轻人都去上班上学。夏穆苪人缘出乎意料还可以，路上还有不少大爷大妈冲他招手打招呼，见他带着章光航起出来不免要多嘴问句。
“呦，老夏，带你孙子出来去买菜啊？”
“
徒弟。”无论对方如何热情，夏穆苪回答都是同样冷淡。
“瞧这记性，总觉得这是你孙子，昨个和老陈下棋时候还跟他嘀咕呢，你哪来这外国孙子。”大爷拍脑袋，又和旁人说话去。
“在们这儿就叫10岁，还要算年虚岁。”看夏穆苪表情，显然是把章光航生日给忘。
他没有孩子，在收章光航为徒之前根本没有带小孩经历，在照顾和管教小孩经验方面经验和新手父母是样，都是零。
幸儿章光航早熟，从小是姥爷带大，他父母基本上处于那种管生不管养也不管教阶段，孩子爱怎样怎样，以后长成什样子全凭天赋。
所以在夏穆苪收章光航为徒这年多来，他胡乱带，章光航胡乱被带，切倒也顺利，没出过什大差错。
直到今天，夏穆苪突然意识到该给章光航好好过个生日。
“昨天你妈来电话和你说那你什时候回去吗？”夏穆苪问道。
“说。”章光航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语气有些闷闷不乐，“下个月17号回去，呆两个月，把课程学完再回来。”
夏穆苪见章光航这个样子，以为是小孩玩心重不想学习，问道：“不想回去？”
“姥爷不在，上次回去时候姥爷就不在，Grace阿姨说姥爷出去旅游，结果两个月都没有回来。昨天问妈妈，她说姥爷又出去旅游，这次回去还是见不到姥爷。”章光航闷闷不乐地道，口标准京片子。
夏穆苪沉默，他并不擅长骗小孩：“没准你明年回去就见到。”
按惯例10岁生日是要大办，搁古代十岁生日叫成童礼，标志着孩子正式步入少年阶段，富贵人家甚至会专门为孩子举办盛大宴席。
去年章光航生日，夏穆苪随便给他买根糖葫芦就糊弄过去，今年可不能再这样。
考虑到今天是章光航大日子，夏穆苪低头勉强挤出个算得上慈祥微笑，从他手上接过钥匙。
“想去买菜吗？”
“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