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简:“爹?”
“你且等等,让想想,他都说些什。”宋初昭捧着脑袋开始搜索,“他说好多啊,可光记得他吓。”
顾风简愕然道:“他和你说很多?”
宋初昭点头:“很多!”
顾风简心里想,顾国公明明是个冷漠寡言人,连骂人都是个词个词地往外蹦,哪里会话多?
这也值得她骄傲?顾风简哑然失笑。
偏偏她说这话时候强装认真,神采奕奕,脸上似带着层光。只叫人觉得她可爱,不好说她胡闹。
顾风简看她坐在那狭窄墙头,觉得危险。尤其她肢体语言丰富,总是喜欢乱动。便劝道:“不如你进来说话?”
“不不不。”宋初昭连声拒绝,“若进院子,到时候来不及跑,不成瓮中捉鳖吗?这位置挺好,如果有人来,直接跳下去,他们就抓不到。”
顾风简:“……”
像是在蛊惑:“有话和你说,你过来。你过来呀~”
顾风简放下书本,朝她走去。
结果宋初昭转身就跑。
顾风简:“……??”
他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追过去。
墙上那人又开始说话。
“哦,他让念书!”宋初昭痛心疾首,恨不能泣,拍着身下土墙诉道,“他非要让答应他去考春闱,耿耿于怀最近没有读书,还非要送新书!连同四郎出去他都晓得。可是有什办法,点也不喜欢看书!顾五郎,你怎会有这个喜好?难道往后只能蹲在书房里吗?”
她亲娘都没这逼过她,顾国公软刀子可太狠!
宋初昭因为激动,说得有些混乱,然而中心意思是十分明确。
顾风简也沉默。他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评价,
宋初昭谦虚笑。
亦无它,唯手熟尔。
顾风简哭笑不得,只能继续仰着头,同她说话。
“你为何非要等到这大半夜来?路上那黑,你也不害怕?”
宋初昭刚因为见到顾风简而忘掉郁闷,叫他提,又涌上来。她气得拍腿道:“就是这大半夜!你爹来屋中将摇醒,才睡不着!”
就见宋初昭路蹦跶,逃到贺府边缘处,借着墙边障碍物,飞速攀登上墙头,然后盘腿坐下。
她松口气,满意道:“好,就在这里说吧。”
顾风简:“……”
他其实有许多想说形容词,可是碍于身份不便说出口,只意味深长地问道:“这贺府墙,你也敢爬?”
宋初昭内心是有些虚,但是不能显露出来。她左右仔仔细细看圈,确认周围二十米内都没有人烟,才放心地小声道:“实不相瞒,爬过墙不计其数,贺府这般,算马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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