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忐忑道：“……
没有。”
“你再想想。”
顾国公逼近
步，将脸又凑近
点。
他眼角
皱纹挤出深深沟壑，眼睛却瞪得更大。漆黑瞳孔因为烛火反出道诡异光。
不知道是更像辟邪用门神点，还是更像判善恶忠*阎王点。反正宋初昭觉得自己这个小鬼快被诛杀。
顾夫人想想，还真是。国公在家里就跟个空气似，抓也抓不到。
她忙跟着站起来说：“那也去！你对着五郎总是不会说话，当心再刺激他……先把灯点，找不着衣服。”
宋初昭正睡得香沉，突然被人按着肩膀推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面前骤然出现两张长发凌乱大脸。
二人中间飘着根蜡烛，如豆烛火照亮他们各自半张面孔。在橙黄烛光下，二人面色青白。轮廓分明。尤其是顾国公，原先就带着点凶气表情，变得更加威厉。
宋初昭吓得往床铺里面缩下，差点尖叫出声，狠狠抽口凉气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顾家二老。
顾夫人恐慌道：“你不要胡说！”
顾国公站起来，懊丧道：“他明明有那
多不对地方，们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顾夫人按着头，也开始思索起她儿子平日举止来。
顾国公穿着单衣，在床前焦虑地走来走去。会儿叉腰，会儿仰头哀叹。
顾夫人被他弄得很紧张，脑海中冒出些奇奇怪怪东西，连忙叫停说：“不要走，你晃得头都晕！”
宋初昭重申道：“真没有！”
“你心里有什想，都可以告诉。”顾国公不放弃，“是为父错，今夜
她觉得自己半条小命已经交代在这里，用力甩下头，问道：“现在是什时辰？”
顾夫人说：“不重要。”
宋初昭张着嘴：“啊？”
顾国公神色冷峻，半弯着腰，问道：“儿，你有什想对为父说吗？”
这话让宋初昭来听，等同于是：你有什错要同坦白吗？
顾国公顺势停下，随后又大步走向旁架子，扯过外衣披到身上。
顾夫人对着那个晃动黑影道：“这大半夜你莫非要去找五郎？”
顾国公：“现在不去，不心安。何况若不大半夜去，如何能找得到他？”
顾国公早上要去宫里点卯上朝，天不亮就得在宫门外候着。等散朝，要去同陛下开小会，开完小会得去分派工作，天从头忙到尾，时间就过去。偶尔幸运，能早些回家，那时候顾风简多半是在午睡。等顾风简起，他已经吃过晚饭。抓紧处理下剩余公务，需要早点睡觉准备明日早起。
二人根本碰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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