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舟沉吟会儿,无情地说:“市区禁止燃放烟花,你是在向城市安全管理漏网之鱼许愿。管不管用不知道,不过背后肯定会有1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在支持。”
王熠飞脸色黑下来,时找不到反驳话,又不敢骂她,几度欲言,最后只幽怨地叫出声:“姐!”
何川舟很轻地扯下嘴角,才问:“这久没回来,这次想开?这几年收获怎样?”
远处响声忽地停,喧哗过后平静就像干燥枯涩空气样令人不适。
王熠飞低着头,思忖遍自己打过腹稿,简短给何川舟介绍他这七年来在各地辗转生活。
凭她经验判断,应该是般——短袖上起线头,裤子颜色发陈,款式简朴。鞋子倒是挺新,可做工并不精细。
被她审视目光扫到,王熠飞有点不大自在地站起来,在客厅荡圈,顺势走向阳台。
何川舟抽出烟,夹在手指转两圈,又塞回去。跟着走出去,斜倚在拉合门边,张张嘴,还没开口,天边倏然炸起道红绿色烟花。
火光照亮天幕,随着巨响簇簇迸发,在重重楼影上方更迭消逝。
王熠飞立即高兴起来,推开窗户,垫脚朝外张望,激动道:“这个季节居然还有人在放烟花?!”
在何川舟愣神功夫,王熠飞从小仓库里找出个花瓶,将花朵朵插进去,装饰好,两手端着摆到书房前过道上,双膝跪下,对着何旭遗照肃穆磕头。
在他即将磕完第三个时,何川舟静悄悄走到他身后,抬脚踹过去。
王熠飞歪着上身回头瞪视,非要将自己程序庄重走完,往边上挪挪,认认真真祭拜。
正常人叩三下,再要用真正大礼四跪十二拜,这位朋友也不懂,磕完十个凑整,终于起来。
何川舟已经坐到沙发上,王熠飞安置好花瓶,跟着贴过来。
紧跟着立即双手合掌,诚恳许愿:“希望今年切顺顺利利,世界和平!”
喲,觉悟还挺高。
何川舟说:“流火流星你分不清啊?”
王熠飞无所谓地咧嘴笑:“反正都是骗人东西,能用就行。”
可以,很有国特色。
两人并肩坐着,因许久不见生疏而略显沉默。让何川舟回忆起第次见到王熠飞时,他坐在饭桌前闷不吭声,也是这样不尴不尬场景。
再具体,她有点忘。
王熠飞直拿余光打量她,见她出神,忐忑地唤声:“姐姐。”
何川舟朝他看去。
那许久,何川舟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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