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账号他关注很久,讲主要是本省各地些陈年旧案。有已经破获,也有因各种原因而暂时搁置。
编辑文笔很好,进行定艺术修饰,能将普通案件写得跟小说样节奏起伏,他经常会点进去翻翻。
对方有将近个来月没更新,今天早上终于又发布条,讲还是他们A市本地个案子。
说是位派出所民警,借由职务之便,对女高中生进行猥亵骚扰,
涉案人姓何,不在他们分
何川舟低斜过视线,瞥向他垂放在膝盖上手:宽大又枯瘦,骨指与青筋外突着,皮肤暗黄,裹着层薄厚不均老茧,还带着数道伤口结痂后遗留白色创痕。
何川舟下意识地想要握住,朝他靠去,还没触碰到,倾斜身体忽地传来阵失重惊悸,随即就在浑身肌肉颤栗中醒过来。
电脑屏幕已经暗,办公室里飘荡着股还未散尽泡面与咖啡混合气味。
角落窗户留道小口,滴滴哒哒声音随着水汽从缝隙里传进来。
何川舟失神片刻,扭头望向风来处。
寂寥无人长街,盏橙黄路灯将画面分成明暗割裂两个区块。
光亮中,穿着深棕色夹克衫男人佝偻着背坐在木椅上,自头顶伸展出片繁茂树叶黄又绿,落又长。影子如同交错晃动水草,流淌着遮住他微微扬起脸。
何川舟恍惚中不能举步。
伫立许久,她才抬步走去,临到近时,椅子上人开口询问:“你要去哪里呀?”
何川舟缓慢在他身边坐下,疲惫地往后靠,目光无神地注视着寂静深处重重楼影。
窗外风雨凄迷,早春寒意都凝在潮湿空气里。城市各处灯火从细长水珠中折射而过,晕出朦朦胧璀璨光雾。
何川舟喉咙干涩,端起杯子去门口倒水。
办公室里人见她醒,细碎说话声逐渐变大。
邵知新已经整理好桌子,正斜挎着包坐在位上,瞥眼窗外,低头继续翻阅手机软件里每日新闻。
他目十行地看。里头大部分都是些花边新闻,内容乱七八糟且毫无根据,用全是“听说”、“据传”、“可能”之类词汇,他也没当回事。
等不到回答,何旭又劝告似地说:“路要往前走。”
“知道。”何川舟听着,心不在焉地答,“在往前走。”
只是反复出现梦境提醒她生活也是这般周而复始,如同钟表指针,明明在行进,却始终在绕着个原点转动,连方向都无法更改。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错误。
“还记得爸爸跟你说过话吗?”何旭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点笑意与殷切,浅浅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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