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呕血
缘故，他有些呛咳，神色却是十分激动，“来吧！”
桑远远长剑出鞘，架在
自己脖颈上。
她神情依旧平淡，道：“你说禁忌大术，指是将那力量灌注到梦无忧手中碎镜上，对吗？”
云之濯正在涣散瞳仁微微收缩。
他已无力再说话，但从他表情中，桑远远和幽无命都看出答案。
他话音未落，桑远远便发现自己手动起来，伸向桌上剑，握住剑柄，将它拿起来。
她惊奇地望着自己手。它，正在，自己动！
凝神感受片刻，发现是体内那些七彩力量作祟。
“有这样力量，你们何事不成？”桑远远道，“之前都干嘛去？何必搞这
多事，弄这麻烦。”
“惭愧。”云之濯身体猛地向前
倾，口中忽然黄血喷涌，“其实只是意外罢。施展禁忌大术之时，
不慎身染神力，已无力回天。坛首举全坛之力，助强撑到此刻，正是为让在临死之前，借这天命之力，来取二位性命，好拨乱反正。”
可以去死。”
他说这话模样，有些羞涩，有些恭敬，有些客气，就像是准备不甚丰富菜肴，然后请贵客入席般。
幽无命自始至终眯着双眼，懒懒散散地倚在案桌上，听到这句话，眼皮也没动动。
桑远远问：“圣子想让们如何死？”
云之濯更加不好意思：“啊……幽州王没把兵刃带进来啊，那便借佩剑用用罢。”
“你们错，
只见他那头黑发，瞬间雪白脱落。
俊秀面庞上，道道皱纹浮起，顷刻之间，他从个二十出头漂亮青年，变成个油尽灯枯耄耋老者！
他腿脚失去支撑之力，跌倒在地，喘着气，虚弱地说道：“天命之力，凡人是绝对不能染指。如今，心愿已，亦可安心去。临死之前，竟以凡人之身，亲手掌握次天命力量，还能弥补曾经犯下错，云之濯，死亦无憾……”
他目光灼灼，盯住桑远远那只握剑手。
“再撑片刻，等二位，起上路。”
他慢慢起身，疾步走过来，取下身上佩剑，放在幽无命面前。
“自刎吧。”他道，“生命在蓬勃旺盛之时，猝然阻断，难免是痛苦。自刎话，疼痛时间应当会稍短些。虽然没试过，但觉得，别割到气道话，不呛血，应当还好。”
眼神诚恳，全然是为旁人作想，点也不像正在叫人去死。
“可是为什要听你？”桑远远偏头问道。
云之濯羞涩地笑起来：“桑王女以为，白州王为何要给大家献舞？那不是没有办法嘛。天命之力，凡人又如何抵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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